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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岫刚才说什么了?

好像没说什么值得谢之容特意问出口的话,难道萧岫趁着自己不在,和谢之容阴阳怪气去了?

萧岭嗯一声,示意谢之容继续往下说。

萧岭喝醉了,感官不再像清醒时那般敏锐,因而,谢之容的视线,近乎于肆无忌惮地落到萧岭身上。

从上,一路下滑,看到腰间。

皇帝一截窄腰,被腰带束着,更显线条劲瘦好看。

玉佩系得并不如从前那么细致,显然,非是出自许玑之手。

谢之容出身淮王府,因为老淮王与淮王妃关系不睦的缘故,谢之容并无其他同父同母的兄弟,庶出的兄弟倒有好些,谢之容与之关系皆淡漠,有等于无。

倒不是说谢之容同这些异母的兄弟们不亲近,他连淮王都不亲近。

后淮王妃病逝,远在万里之外的淮南侯忍无可忍,不顾淮王和皇帝上书反对,直接将谢之容接到了淮南侯府。

谢之容与外祖家的兄弟很是融洽,但并没有亲近到,会为自己兄弟系带系玉的程度。

萧岫开口时,理直气壮到谢之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从未体验过什么正常兄弟感情,才觉奇怪。

但无论怎么想,都不正常。

谢之容眉头不自知地皱起。

他很难想象萧岫这么做到底出于何种目的,总不会是,兄友弟恭。

“方才留王爷与陛下说起腰带的事情,”谢之容明知故问,“原来陛下今日的衣带,是淮王爷亲手系上去的。”

萧岭晃了晃脑子,他微妙地感觉到谢之容这话很有几分意味深长,但是酒精麻痹了精神,他笑道:“阿岫怎知道如何系衣带,他嫌许玑玉佩系得不好,便要帮朕系。”

带了笑意的语调愈发慵懒,含糊沙哑的气音像是小勾子一般,划在谢之容的还未完全消解的理智上。

“原来如此,”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看来陛下是很满意的。”

“哄孩子高兴而已。”萧岭闭着眼,因而看不清谢之容的神情,喝醉了之后难免没有清醒时谨慎,戏谑道:“怎么今日问起了这样无关痛痒的事,之容莫非也想为朕系玉系带不成?”

这话轻佻。

谢之容闻言黯色眸光翻涌几不加掩饰。

侍奉君王起居是奴仆妃妾之责,却非臣子使命。

萧岫那种一时兴起的自不算在内。

谢之容于萧岭而言,是臣,却非是侍君,非是奴仆。

这种亲密的行止,于臣子来说,未免狎昵,有失尊重,不是宠信的表现,反是侮辱。

然而,谢之容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亲手为萧岭系上衣带的场面。

为何要系上衣带?

因为,解开了。

那么,什么时候会解开呢?

萧岭的玩笑中掩藏着无数暧昧的暗示,可帝王不设防,不在意,随意地说出口。

萧岭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

谢之容意识到,萧岭不仅在他面前如此,在稍微亲近些的旁人面前也是如此。

太让人有机可乘。

谢之容的无声让萧岭以为这是他在表达不满,有些懊恼自己失了分寸,睁开眼,却见谢之容一眼不眨地望着他,见他睁眼,虽意外,却并没有移开视线。

两厢对视,萧岭只觉得酒气氤氲蒸腾,熏得身上愈发滚烫,形容有简直狼狈。

哪怕萧岭再清醒一点点,都会意识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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