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说完了,说完之后拿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茶杯被咔地一声放到桌案上。
萧岭不动声色,“没了?”
“且谢之容不是自愿入宫,臣弟难以相信他真对陛下忠心耿耿。”萧岫道。
萧岭挑眉,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愿?”
“臣弟看得出来。”萧岫道。
他只是没心没肺他不是傻。
谢之容愿不愿意都不用看,哪个世家子愿意舍弃爵位入宫做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君?况且还是谢之容这等前途不可限量的天之骄子。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谢之容的目光开始落在他兄长身上了呢?
从漠不关心到意识地追逐着萧岭的身影。
萧岫当然知道,因为有几次,他与谢之容视线相撞。
萧岫等待着萧岭的回答。
哪怕他知道,萧岭做出的决定不会更改,但他还是忍不住,报有期望。
陛下,这不是情爱之事,若是谢之容得权,以此人之野心,您会如何?
过了很久,也可能只过了一小会,萧岭开口了。
他回答道:“阿岫,他是最好的。”
是能任中州守将的人,最好的。
只有任用谢之容,才能一扫中州军之积弊,才能整肃军容。
谢之容是最好的,是最合适的,他才是最不可替代的那个。
萧岭知道谢之容的能力,更不愿意这种能力被浪费在宫墙之中。
谢之容不是能豢养在深宫的玩物,不是皇帝珍藏的无数珍宝中的玉璧。
谢之容当自有广阔天地。
萧岫很久都没说话,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像饮酒那般喝尽了,而后对萧岭道:“臣弟明白了。”
既然萧岭相信谢之容,那么他无话可说。
他不会阻止自己的兄长,更无法阻止自己的兄长。
“但是,哥,”萧岫轻轻道:“请您对谢之容,有所提防。”
谢之容不会甘于久居人下的。
既然陛下要用,也要做好,当谢之容稍有野心显露时,即诛杀之的准备。
冷静下来后,他相信,以萧岭之智,不会令自己陷于为难之中。
萧岭又倒了杯茶,“朕有分寸。”
萧岫端过茶杯,将其中的茶水饮尽了。
接触到萧岭的眼神,萧岫顿住。
他突然发现,这杯茶不是倒给他的,摸了摸鼻子,理直气壮道:“兄长这的茶不大好喝,臣弟这是为您分忧。”
看他恢复正常,萧岭凭借着胳膊长腿长这一优势,按住萧岫的脑袋,用力揉了两下,而后松开手,毫不留情道:“快滚。”
萧岫哼了一声,在萧岭的手伸到他脑袋上之前躲到了门边,敲了敲车壁,“停下。”
车驾缓缓地停下了。
谢之容又上来。
萧岭以为,比起在车上闷着,谢之容更愿意骑马,看他上来颇为意外。
于是两人又对着沉默。
回宫之后,萧岭去御书房,谢之容同其往。
今日皇帝任命,明日便要上任,因而谢之容要做的准备很多。
萧岭为帝,比谢之容更为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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