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伪多过怅然, “我此刻身无长物,此刻尚有一容身之所,”虽然这容身之所规格很高,“亦是仰赖含章照拂。”
萧岭垂下眼, 眸光中似有悲色闪动, “如此,竟不知能拿什么打动含章。”
谢之容不说话, 只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眼睛。
被谢之容这样盯着看总给萧岭一种要被生剥活吞的感觉, 垂眸许久也不见谢之容出声, 忍了再忍,抬眼与谢之容对视,只见对方饶有兴致, 好像在等着看他还能干出点什么来,“含章在看什么?”
谢之容指尖在萧岭微微泛红的眼尾一蹭, 萧岭想躲,奈何能挪动的空间实在太狭窄, 既然反抗不了, 那就躺着, 任由谢之容指尖擦过眼尾, “臣还以为,陛下会落泪。”语气中不无遗憾。
萧岭:“……”
这不仅不是个正经人,还是个变态。
萧岭深觉人不可貌相,谢之容长着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脸蛋,怎么总轻车熟路毫不害臊地干出这种事呢?
萧岭干巴巴地应了一声,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可惜一点泪意都没有。
萧岭是见了棺材都不掉泪的人,何况现在根本没见着。
谢之容看他眉宇都皱起,轻笑了声,以手指轻轻压住了萧岭的眉心,“陛下,还没说能给臣什么?”
萧岭立刻睁开了眼睛。
谢之容那张好看的脸近在咫尺。
萧岭深吸一口气,反反复复上上下下确认了几遍。
谢之容非常有耐性地没有催他。
目光最终落在谢之容上翘的嘴唇上,萧岭在发现自己居然用形状姣好来形容一个男人的唇形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没救了,唇瓣略薄,看上去便显得冷淡。
但萧岭知道触碰上去的感觉,非像块柔软的冰,而是略有炽热。
萧岭喘了口气,待呼吸平稳,在谢之容目不转睛的注视中,毫不犹豫地上前,碰上了谢之容的嘴唇。
比萧岭想象的还要柔软。
谢之容呼吸一滞,而后骤然地重了,那一刻,谢之容看他的眼神近乎于震惊。
萧岭想着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那剩下的全部也没什么大不了,再犹犹豫豫轻轻一碰就分开未免装模作样。
要让萧岭全然否认,他对眼前的谢之容没有欲望,他说出来亦觉违心。
碰上去,双唇贴在一处,即便谢之容极快地收敛了情绪,萧岭还是感受到了那一瞬间他的怔然。
你不是很游刃有余,很从容不迫吗?
萧岭的声音沙沙的,“含章,兵圣有言: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敏锐觉察到自己占据的上风的萧岭含着几分笑意,“含章却毫无防备,看来兵法学的也不……”
如何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迫吞下,同样被迫入口的不止有这句没说完的话。
比起萧岭,谢之容的确不太会,但,萧岭不介意教,谢之容更愿意学。
摧坚陷阵,犁庭扫穴。
萧岭自始至终都睁着眼睛,谢之容好像也不知道亲吻时约定俗成一般要将眼睛闭上。
鼻尖擦过鼻尖。
黑发之下,白玉一般的皮肤染上了一层艳色,萧岭没忍住,伸出抚过谢之容的耳垂。
这可是,男主啊!
萧岭心脏砰砰狂跳,一方面是亢奋,一方面是背德。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该这么做,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感受到萧岭的走神,谢之容不满在在他下唇上咬了口,听到他轻嘶一声,方觉满意。
待松开时,谢之容不仅耳朵发红,眼角更沾绯。
漂亮的过分的眼睛里像是含着一层惑人的水光,偏偏,这层水色之下,是凶兽般的神采,好整以暇,等待着,猎物受到这种幻光的蛊惑,来,自投罗网。
萧岭喉结滚了下。
“陛下……”手指擦过他的喉结,带来一阵叫人发麻的痒,手指一路向上,贴在了萧岭的下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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