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安静。
谢之容道:“臣本该向陛下请罪。”
谢之容的意思,萧岭明白。
谢之容很清楚,军制改革所面对的阻力,他这会有,萧岭那更会有。
萧岭摇头,“若成,则利于江山稳固,之容,你有功,没有过失,更不需向朕请罪。”
没有光亮,因而谢之容的目光不加掩饰。
心绪炽热,谢之容沉默许久,才道:“臣多谢陛下信赖。”
萧岭的回答则不如谢之容那般郑重,他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是之容你值得朕信,朕才会信你。”
一时静默。
谢之容能感受到自己心头砰砰作响,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将萧岭拥入怀中。
无关□□。
萧岭尴尬地咳嗽了声,“怎么不说话?”
他说的是不是太亲密了?
谢之容含笑的声音传来,“臣在想,以什么报陛下。”
听谢之容一切如常,萧岭道:“自然是以功绩报朕。”
不然以什么?以身吗?
谢之容轻笑。
萧岭亦笑,片刻后又道:“挨打的那些军士如何了?”
谢之容因为萧岭的缘故,心情非常好,尾音也上扬,“除一人伤重不治外,还都未死。”
萧岭颔首,说实话,他并不关心这些人的死活,违背军纪该惩,生死不怨,况且,有些人早就该死了。
他问谢之容话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谢之容笑得实在好看,他不得已要打断一下。
萧岭忍着叹气的冲动。
再这样下去,他总觉得自己有向谢含章那个变态靠拢的趋势。
晃了晃脑袋。
自从从程序中醒来后,萧岭觉得自己晃脑袋的次数直线增加,仿佛这样就能洗刷掉脑子里那些靡乱的想法似的。
萧岭心情亦很好。
月光倾泻而下,一如他与谢之容饮酒那日的月亮。
于是笑道:“可惜军中无酒。”
谢之容挑眉,“陛下竟在臣这个守将面前藐视军规。”
“藐视如何?”
萧岭离他有些远,谢之容微微凑近,身上那股熟悉的降真香气在萧岭毫无防备时涌进鼻腔,“自然是,”语调轻飘飘的,可能是太近,带着点说不出的炽热,“要挨军棍罚了。”
萧岭有点呼吸滞涩,拉开了与谢之容的距离。
他喘了口气,新鲜的空气瞬间流入喉中。
他绝望地按了按眉心。
简直是,简直是……昏君!
萧岭在心中唾弃自己。
谢之容眉眼微弯,好像没察觉到萧岭的反常举动。
“天冷了,陛下可要回去?”谢之容贴心发问。
萧岭点点头,然后意识到谢之容可能看不清,道:“好。”
谢之容伸出手,指尖无意地划过萧岭的手背。
萧岭知道夜晚看不清,于是没有在意。
手指拽住了他的袖子,谢之容对此解释道:“路不平坦,陛下第一下来,一定要小心。”
萧岭嗯了声,“出来时竟忘提灯了。”觉得自己脑袋最近不大灵光。
谢之容声音温润柔和,“臣亦忘记了。”
虽牵着袖子,然而谢之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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