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撒娇卖乖,看得萧岫有些憋火,本想再弹一下小狗的脑袋,却听一阵脚步声。
萧岫立刻止住了这个动作。
与管家一前一后过来的还有个看上去不过刚刚弱冠,容貌绮艳得几乎生出几分妖气的漂亮年轻人。
萧岫皱眉。
可能因为萧岭身边那些青年才俊的缘故,他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总有点说不清楚的厌烦。
年轻人向留王见了个礼,“贫道暮雨。”
这是什么名儿?
萧岫看向管家,目光渗着冷。
只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名为暮雨的道人的底细。
不过是个打着道门旗号,凭借着容貌与巧言在京中招摇撞骗的骗子。
管家忙道:“回殿下,殿下有所不知,暮雨真人道法高深,在京中极有清名。”
若是手中的不是那个小瓷狗,而是个瓷杯,此刻已经被萧岫摔出去了。
听到在京中有清名这句话,萧岫眼中冷色更浓。
暮雨朝萧岫露出个笑来,“倘王爷有何疑虑,不妨向贫道一诉,贫道或可解王爷之困。”
萧岫手中盘着那瓷狗儿,对管家道;“你下去。”
管家躬身去了。
萧岫低头看着那只小狗:“真人可知,世间有什么法子,能叫一人的神魂,附着到另一人的肉身上?”
萧岫知道。
如果说第一眼只是怀疑,那么之后萧岭的举动就印证了他的想法。
萧岫与萧岭一起长大,他太清楚自己的好兄长是什么人了。
旁人以为萧岭的变化是迷途知返,而萧岫不然,萧岭的改变越大,他越觉得心惊。
明明一模一样,却截然不同。
他先前有过查明此人身份的想法,后来却放弃了。
原因很简单,于萧岫而言,在他那个暴虐多疑的好兄长下做个好弟弟,未必比在如今的萧岭面前扮乖巧更容易。
况且,他根本找不到证据。
明明告诉自己,眼前的人不是兄长,然而,在两月之前,答应了皇帝,愿意为官。
萧岫眼睛半垂。
那或许,是他放下戒心的第一步。
有一次,就有之后的无数次。
暮雨闻言身体猛地一颤,继而心中爆发出狂喜。
能让萧岫发问却不能去探查的人,这个世间实在太少太少。
唯有一个,就是半年前性情大变,从不理朝政变得事必躬亲的皇帝!
暮雨在京中上层游走,若能从萧岫口中探听出更多的消息,其价值足以令他半生无忧。
压下喜悦,暮雨开口时声音轻颤,“贫道在一古籍上看过,有借尸还魂之法,可使一已死之人的神魂,转移到一未腐的尸身上,替代此人活着,因是同一具肉身,便是至亲之人,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手指擦磨着小狗,“哦?那该以何种方法破之?”
示意暮雨继续。
暮雨面露为难之色,“需得用黑狗血,点在其人眉心与太阳穴上,方能使神魂离体。”
便是留王,也不能哄着皇帝将黑狗血点在脸上,果如暮雨所料,留王皱眉道:“没有其他法子?”
“有,不过要起坛做法,”暮雨道:“以沟通阴阳,还需此人生辰八字,待阴司出现时,以之向阴司询问。”
要生辰八字?
这骗子还真敢想。
萧岫唇角露出一点笑意,“沟通阴阳,询问阴差?”
暮雨躬身,“此举虽险,但贫道愿意为王爷一试。只不过,若要做法,还需一应器物,贫道先出去,将法器拿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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