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在回未央宫的车驾上时, 谢之容望着怀抱锡奴的萧岭, 眸光不自觉地放柔。
不同于在英元宫的沉着冷静,运筹帷幄,萧岭此刻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入大氅中,搂着一样式再普通的锡奴,宛如怀抱稀世珍宝,褪去了帝王威压,看上去随意而柔软。
谢之容小指无意识地捻了下。
突然很想试试看,若是夺了萧岭怀中热源,他会做什么?
是会抬头,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呢,还是无奈地笑言让自己还回来?
谢之容的目光一直落在萧岭身上。
萧岭自然感受得到,却不觉意外与不适。
因为他与谢之容太久不见,谢之容多看他几眼很正常,况且谢之容目光相当温和,并没有让萧岭有被侵犯了的感觉。
安静了许久,谢之容才玩笑般地同萧岭道:“纵未央宫内配殿众多,相距甚远,陛下这般抬爱臣下,若其中有不轨之人,与陛下同处于一宫之中,或会对陛下不利,伤及龙体。”
因为谢之容的语气一点也不严肃,萧岭也带着点玩笑意味地反问:“你会吗?”
会什么?
心怀不轨……吗?
谢之容想。
他会。
“臣不会。”仿佛是眼前帝王最忠心耿耿,恭顺谦卑的臣下回答。
“既然你不会,朕就不必担心了。”萧岭道。
谢之容的眼眸看向他,“臣在问,若有旁人该怎么办才好?”
萧岭万事都好,唯有对熟悉信任的人太不设防。
太让人觉得,有机可乘。
萧岭觉得谢之容今日的担心实在莫名其妙,“朕又不会让旁人宿在未央宫。”
一句话,将谢之容方才一切乱七八糟的所思所想砸没了十成。
看着谢之容愣住的样子,萧岭按捺住了手痒去摸他头发的冲动。
车轮压过还未来得及清扫干净的雪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车驾停下。
谢之容回神,“陛下,到了。”
当然到了。
萧岭挑眉看他,点点头,“朕知道。”
谢之容垂首,先下去了。
动作虽如平常一般自然,却让萧岭莫名地看出一种慌乱。
他方才,说了什么值得谢之容方寸大乱的话吗?
萧岭回忆了一番。
没有啊。
谢之容扶萧岭的手下车。
谢之容并没有随着萧岭一同入正殿,而是先去偏殿除去甲胄,沐浴更衣。
萧岭先入书室,处理善后工作。
今日受惊的大臣需要安抚。
对于禁军,只处置参与叛乱的罪首,不知情的禁军不罚,但是其内部,必要迎来一轮肃清,危雪立刻回职,禁军一切事务全权交给危雪处理。
中州军与府卫都要加以嘉奖。
两个月内,都要从府卫与中州军中抽调一批负责宫中防务。
至于叛臣,参与者斩首、抄家、近亲诛杀、远亲流放。
谋反,不是一件可以置喙的罪行。
萧岭落笔。
在魏嗣送来的处理意见上批了照准二字。
今日种种可谓艰险,臣下竟犯上欲弑君,然而萧岭却没有朝臣想象的那般震怒。
望着参与谋反之事的世族名单,萧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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