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玉眼也不抬,目光似乎往陈爻的方向看了看,陈爻见萧琨玉不理,就继续说了下去。
陈爻如今发现自己的顶头上司虽然性格冷淡脾气不好精益求精且非常难伺候,但有几样优点非常显著,其中最为显眼的优点就是萧琨玉长得格外好看,形貌有几分像女孩,不止长得像,不穿官服时衣着颜色也颇为鲜亮,尤其青睐石榴红,有一次陈爻竟在萧琨玉腕上看见了只水头上佳的血玉镯,瞠目结舌许久,萧琨玉倒是神色自然。
除了这一优点,便是萧琨玉的确很有本事,最重要的是,萧琨玉同皇帝关系非常亲近,亲近得陈爻甚至怀疑萧琨玉是不是同皇帝有着点不可告人的关系,同萧琨玉一道进宫,总能见到皇帝,近水楼台。
上下朝时陈爻能拉着任何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官员说个不停,不过两三次对方就对他敬而远之,只有萧琨玉,他根本不听陈爻说话,亦不会回应,在意识到这点后,陈爻就非常乐意同萧琨玉一起上下朝。
在陈爻夸到弘玉楼的红烧狮子头多好吃之后,方才唤萧琨玉的官员终于忍不住了,快步上前,道:“萧司长,陈大人。”
人都到了眼前,陈爻笑眯眯地应了,“冯大人。”
他看着对方的脸,仔细地回忆着此人是谁,结果是无甚印象。
萧琨玉冷冷淡淡道:“冯大人何事?”
论人际交往,陈爻非常钦佩萧琨玉,萧琨玉居然能在官场迎来送往中谁得面子都不给,可称一件奇事。
朝中也有特立独行的官员,但如萧琨玉这般却一个没有,有时被萧琨玉驳了面子的官员也会想,这般桀骜,不与同僚交好,倘有一日失宠于皇帝,难道不需同僚襄助美言吗?
被唤冯大人的官员早知萧琨玉的脾气,故而并没有因为萧琨玉的冷待而尴尬或者动怒,笑容满面道:“有些事想同萧司长商议。”
“你是吏部官员,”萧琨玉道:“有何事需要和我商议?”
就算有,也是吏部尚书亲自来,或通以文书。
冯大人的笑容一僵。
陈爻已经在忍笑了。
冯大人维持不了面上笑意,干脆不维持了,叹息一声,盯着萧琨玉道:“是公事,又似是私事,我想请问萧司长,长君之恶其罪小,逢君之恶其罪大此言何解?”
萧琨玉皱了皱眉。
不等萧琨玉说话,陈爻疑惑地对萧琨玉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是怎么考上来的?”
冯姓官员眼角似乎抽搐了一下,“萧司长,可否……”
不等他说完,萧琨玉却道:“逢迎君主作恶,冯承元冯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才只是冷淡,此刻却是阴寒。
萧岭待其恩重,萧琨玉感之,且皇帝待他不仅是君,更如兄长,萧琨玉前十几年根本没感受过正常人家的兄弟关系,对于萧岭的关怀,自然珍重无比。
旁人说他逢迎君主,他不以为意,可若是逢迎君主作恶,萧琨玉则不可忍?
皇帝何时作恶?作了什么恶?
胆大包天,污蔑君上!
陈爻看他冰似的脸色,立时屏息凝神站在一旁,不再开口。
冯承元被吓得条件反射退了一步,反应过来之后脸蹭地红了,犹然嘴硬反驳,“萧司长既管户部事,当知物力维艰,此时并非开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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