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道:“太子求见了?”
身边的宫人道:“是,殿下是白日来的,因陛下尚在上朝,殿下就回去等了。”
萧静勉淡淡道:“叫太子过来吧。”
有宫人领命去宣萧岭去御书房。
才腻歪了一会,萧岫自然是舍不得这个陪自己玩了许久的太子兄长走,可又不能阻止,萧岭看他眼巴巴的可怜,忍不住笑了笑,让带着萧岫一块去。
一道见过礼,连萧静勉看向萧岫的神情都有些惊讶。
萧岫被带到偏室去玩耍,临走前还拉了拉萧岭的袖子。
萧静勉讶然。
奇了,他两个儿子竟也亲近起来了。
萧岭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萧静勉,对于武帝,他还是有些好奇的。
望之不惑之年,身形仍旧挺拔匀称,高鼻薄唇,眸若寒星,操劳一日,面上不见半点倦态疲惫,生得俊美而薄凉,是一张非常符合人对皇帝幻想的脸。
但他看向萧岭的神情,是温和的,一种似乎怕吓到孩子,刻意流露出的温和。
“父……父皇。”
对着比自己也就大十几岁的人叫爹,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萧岭只能说幸好,他脸皮厚。
萧静勉示意萧岭到自己面前坐下,道:“今日怎么同阿岫一道来了?”
萧岭实话实说,“先时阿岫与儿臣在御花园碰到了,就在儿臣那玩了片刻,他想念父皇,就同儿臣一道来了。”
萧静勉简直震撼。
从萧岭的嘴里居然能说出这种体贴人的话!
但萧静勉毕竟做了多年皇帝,笑道:“阿岭也是因为想念父皇,故请见的吗?”
萧岭心说当然不是。
少年郎赧然一笑,垂首道:“是。”
萧静勉挑眉,深觉今日萧岭不对劲,知道他定然有求,起了一二分逗弄心思,道;“朕尚有事,阿岭见过了,便回东宫吧。”
萧岭此刻才知道逗小孩这一行为不快乐,作为被逗的快乐不起来,可见以前是他手欠,风水轮流转,居然也有被戏弄的一天,笑得更不好意思,“父皇,儿臣有两件事相求。”
“哦,原来不是因为想念朕。”
萧岭立刻道:“想念的。”
朱笔自若地落下,萧静勉一面看奏折,一面道:“什么事?”
萧岭道:“儿臣想找个伴读。”
话音刚落,就听萧静勉一声笑,朱笔批下照准二字,萧静勉抬首,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长子道:“阿岭,你可还记得,是你自己闹着不要伴读的。”
萧岭:“……儿臣又觉得,有人一道学习,大有裨益,先前是儿臣无知。”
萧静勉也不追究,不论萧岭的目的是什么,今日萧岭的表现已经足够他去祖宗面前烧三根香了,“可以,朕明日便让人安排。”
“父皇,父皇儿臣其实有个人选,望父皇能够同意。”
一点若有若无的光在萧静勉漆黑的眼中闪过,他重新打量了一番萧岭,少年人久病羸弱,看起来非常单薄,但个子已不矮,嗓音略有些哑,慢慢地向成年人的趋势发展着,“哦?是谁?”
最好,别是太子为色所诱,寻伴读是假,正大光明地留脔宠在身边是真。
萧岭直言:“是平南侯府的公子,姓谢,名之容。”
在萧静勉面前,萧岭没有过多的隐瞒,多是直言相告。
因为他很清楚,眼前帝王洞察能力惊人,并且,以书中萧静勉的种种举措来看,他对于萧岭,近乎于溺爱。
平南侯是姓谢,但是这个名字,萧静谨道:“是淮王世子?”
萧岭忽地意识到这里淮王府还没没落,旁人提起谢之容,都是淮王世子,点点头,“是。”
对于谢之容,萧静勉有印象,非但有,而且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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