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容垂首,不与萧岭对视,道:“臣不敢。”一些积习?萧岭喜欢扯人袖子?谢之容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涌入几个想法。千金之子,在谁身上养出了这样的习惯。“臣,忽然想起臣还有些学问上的事要去拜访家师,请殿下恕臣不能从殿下之邀。”
张景芝在京中?
萧岭看出谢之容的局促,也不为难,只道:“好,之容可自便。”
谢之容道:“臣谢殿下宽仁。”
见谢之容离开的背影,萧岭终于忍不住伏在桌案上笑了起来。
狐狸精竟也有这么青稚无措的时候!
笑够了刚起身,便见许玑不知何时端着茶站在岸边,看向他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萧岭:“……”轻咳一声,接过了茶水。
……
此时,张府。
谢之容安静喝茶。
张景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谢之容继续喝茶。
张景芝还在看他。
待谢之容倒到第三盏时,张景芝终于忍不住道:“东宫没给你茶喝?”
谢之容放下茶杯,实言回答,“给了,学生没喝。”
张景芝疑惑地看着正襟危坐地谢之容,“你很渴?”
谢之容本要摇头,思索片刻,又点了点头。
张景芝啧啧称奇,“太子性格诚然不佳,但似乎也未到令你难以招架的程度,今日陛下又召见你了?”
“陛下不曾召见。”谢之容回答。
却没有赞同张景芝说的可以应对萧岭的性格。
他沉默一息,似乎是在为萧岭辩解,“太子待学生谦和亲近,礼贤下士,并没有如传言中那么,跳脱。”茶水倒映着谢之容仿佛有点惶然不解的面容。
萧岭那样的身份,怎会养出那样撒娇似的小习惯。
张景芝更奇怪,“那你今日为何回来就和见了鬼一样?”
谢之容认真回答:“不曾。”
张景芝更觉得谢之容见鬼了。
谢之容捧起案上的书,“多谢老师,学生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
张景芝摆摆手。
谢之容起身离开。
在看了小半夜书后,谢之容整理了一下心情,上床合眼小憩一会,天蒙蒙亮,便起来练剑去了。
今日他仍要见礼,又被萧岭如昨日那般扶起。
萧岭今日倒没一直盯着谢之容看,倒不是萧岭不想看了,而是听到一半,萧静勉突然来了,礼仪虽是一切从简,讲师比方才更战战兢兢,听得萧静勉微微皱眉,但他难得好脾气地容忍讲师将今日的课全部讲完。
“小谢卿,”一课毕,萧静勉直接越过了萧岭,谢之容并无官职,年岁又不大,呼以卿郑重疏远,“你来东宫两日,觉得这两日的讲师都如何?”
东宫除却太子三师外,还有五位讲师,太子三师大多是虚衔,并不常来东宫,五位讲师见了两个,依谢之容来看,那就是都不如何,身为师长,惶恐太过,奴颜婢膝,不教太子实学,只一味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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