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岭不知自己何时昏睡,他再次醒来,是被电话叫醒的。
萧岭张了张嘴,在房间中环视一圈。
他起身,下意识地接了电话,为自己今日没出现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他的好副总语气相当真挚地关心了他,然后简要地向他汇报了几样重要工作。
萧岭一面拿着手机,一面逛遍了这栋房子里的每一处。
一无所获。
从监控中看,亦什么都没有。
待挂断电话,萧岭思索了片刻,自己要不要去看看就医,最终决定不要讳疾忌医,遂,去医院。
结果是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萧岭突然觉得有点失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萧岭睡得比往常都早,睡前喝了点酒。
这次,那个触感又出现了。
在经过了再一再二再三之后,萧岭觉得自己已经相当平静了。
那点濡湿碰到了他的唇角。
萧岭霍地清醒。
奇怪的是,他居然根本不反感,反而觉得相当熟悉!
萧岭此刻生出了种自暴自弃的绝望。
他为什么会对这种玩意感到熟悉啊,为什么不反感,不恐惧了,他是不是不大正常?
正不正常不知道,但一定不正经。
所以第二天萧岭醒过来后,干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换衣。
入夜之后的触感萧岭日渐习惯,他甚至有时还能分心想一想碰到皮肤的是什么。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月,在一个令人疲倦得想要哭泣躲避的夜晚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萧岭享受平静,很想享受。
他做梦都想过像以前一样的生活。
萧岭觉得自己今早在公司的表现一如既往,虽然他也承认,在开例会时看到那份他要求改了三次还没改好的项目报告即将要被打回去第四次时他的脸色或许难看了点,但毕竟情有可原。
第四次。
他面无表情地喝茶时想。
第四次。
在萧岭思索着自己反复要求改报告是否有些舍本逐末要不要一劳永逸解决问题时,他的秘书已站在办公室门外一边思索着等下怎么和萧岭说话,一面快速输入一行字:两个小时内非必要别来十九层。
十九层,萧岭办公室所在地。
刚从例会那几乎滴水成冰的氛围下逃出来的某位总监发问:大老板失恋了?
秘书思索了一下,斗胆回答:他应该没有恋可失。
在享受了这样平静十几天之后,萧岭休假去了。
休假地选择的非常安静,几乎在山里,远离喧嚣忙碌,萧岭企图拿这种安静来治疗一下自己不太对劲的精神。
无人打扰,相安无事。
只是愈发煎熬。
萧岭从未如此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突如其来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不告而别。
除了第一次外,他从未感受到过恐惧,只有熟悉与自然,还有,说不出的安心,仿佛先前遗失的重要事物在被慢慢找回。
是什么?他想。
呼之欲出,但没有答案。
萧岭想要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出现在一个大雨天。
萧岭原本在一楼安静看书,外面暴雨如注,反而让人更加心静。
打扰他宁静是几乎要被暴雨淹没的敲门声。
萧岭愣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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