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真的已经不适合仙人生存了。”
“你可知道一个世界想要供出一个仙人，需要消耗掉多少天地灵气？而修士有那么多，飞升的仙人也有那么多，修真界里那些源源不断的灵气都是从哪里来的呢？”朱鹮继续说道，“是从仙界来的。仙界和修真界相接，唇亡齿寒。仙界容纳不了仙人，修真界也要灵气枯竭，所以天道干脆就将仙人的身躯全部重新毁掉重来，让他们变成仙气，仙气再转换成灵气运输到修真界，由此循环，就能保证修真界一直都欣欣向荣。至于仙界的仙人，对于天道来说不过是可以牺牲的极少数。”
甚至对天道来说，这些超越了生死轮回还拥有无穷力量的仙人是相当不稳定的因素，还不如直接让他们造福修真界了。
秋济慈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她只是听兄长秋怀朔说，仙界可能出现了问题，但她不知道问题居然有这么大？
“凡人寿命不过寥寥百年，修士已经可以活上千年甚至几千年，在凡人看来已经是神仙了。”朱鹮缓缓闭上眼睛，“再过追求永生不死，那便是与天地为敌。我想要说的只有这些，信不信在你。混沌无极珠可以留着，留着用来吸引那些一心飞升不惜祸害天下的人，至于别的，就看你们自己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秋济慈从梦中惊醒，看见身边的两颗混沌无极珠，不由的捂住额头。
这个梦，会是真的么？
3
“应该是真的。”秋怀朔在听见秋济慈诉说自己的梦之后，并不觉得奇怪。
“哥，你还好吧？”秋济慈忍不住询问道，“一下子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飞升了，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算是彻底了结了一个念头吧。”秋怀朔想了想说道，“我原本想要飞升是因为永远不会再被人威胁，可以拥有安全自在的生活。但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已经有了，所以飞升不飞升的，倒也无关紧要。倒不如说，知道不能飞升的原因之后，我反而能够放下了。”
他以前总是在想，自己明明到了可以天人境却不能飞升，究竟是这个世界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但如今看来已经不是他的问题，既然不是他的问题，那他就没有什么不好放下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和朱鹮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的女人恐怕就是冰魄玄女了，她以前很强，不过她为了能够活到现在，恐怕真的付出了很多东西。”秋济慈不由叹息道，“明明她以前也是个很高贵很厉害的修士。”
“修士一旦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自然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秋怀朔淡淡的回答道，“升仙之路断绝到现在已经有数千年，天人境修士的寿命也不会超过三千年。冰魄玄女活到现在，恐怕什么延续寿命的法子都用过了，夺舍怕是也用过了。”
这么一来，秋怀朔反而能够理解天道的做法。
看修真界的这些天人境修士就知道了，他们只是天人境都能搞得天下大乱，如果换成那些仙人，还是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仙人，他们一旦闹起来，恐怕轻而易举的就能毁灭一个世界。
这样的威胁对于天道来说实在太大了。
加上修真界灵气不足，仙人们自然就成了天道眼中最美的小肥羊。
“不过我本来也就没有想着要飞升，所以也还行。”知道不能飞升之后，秋济慈反而是最开心的一个，这么一来秋怀朔就不会逼着她努力修行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你该不会是想着以后可以不用修行了吧？”秋怀朔冷笑了两声，“知微境修士的寿元不过千年，距离天人境的三千年还差的远。你还是要好好修行，最少也要成为天人境才行。九个天人境，我们兄妹占据两个，才能安稳点。你要是不努力，接下来就是别的知微境能够顺利进入天人境了。”
“他们进阶了也打不过你，而且我们还有混沌无极珠在，可以坑死好多天人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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