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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子腿上的石膏,他神色却愈发冷了些, 道:“碍事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商慕的阻拦,他可能已经和妻子见面了。

而商慕拄着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他喊道:“父亲。”

商岸闭上眼睛, 脸上的疲惫毫不掩饰,却道:“滚出去。”

商慕依旧是笑着的,只是问他:“父亲有想过,现在这样下去, 母亲愿意见到您吗?”

商岸没有理会他, 可是愈发难看的神色却暴露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这样的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可是不愿意承认。

在药物的作用下才决定赴死,大不了到了地下再和妻子道歉,他们那么相爱,妻子会原谅他的。

而清醒时,那份勇气却又消散了。

妻子真的会原谅他吗?

如果地下有另一个世界,妻子还愿意见到他吗?这些他都不知道答案。

那废物般的药物,再也没有带他见过他的妻子,反倒是让他觉得头愈发疼痛,甚至觉得身体都虚弱了不少。

可是他不甘心,便加大用量,依旧没有任何用。

他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幻觉,有些奇怪有些荒谬,甚至在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时候一个人回到了最开始和妻子见面的地方,可是他等啊等,却永远等不到妻子。

他开始失望,甚至是绝望。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药物。

他知道公司的许多事情都交到了商慕的手上,而自己已经被这个儿子变相软禁在家,可是他就连发怒也没有精力,只觉得无尽的疲惫,甚至觉得自己每天清醒的时间似乎都越来越少。

越来越多扭曲的奇怪的画面不断出现,让他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在无数个午夜,浑身冷汗和空气对骂,甚至是因为恐惧产生过失禁。

但等他醒来,他也会忘记这些,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商慕的声音继续响起:“父亲的身体已经恢复许多我也就放心了,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父亲处理。”

商岸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公司?”

“那是自然。”商慕脸上也同样带着无辜:“我只是担心父亲身体,难道父亲以为我在夺权吗?”

“算了。”商岸再次闭上眼睛,他道:“公司的事还是交给你吧。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还是在以前的时间安排人送我出国。”

商岸和妻子是在一场国外的歌剧表演散场后认识的,他们曾经每年都会在相见的日子去往那里约会,而妻子的忌日与那个日子又相近,后来每年他都会去那附近住上半个月。

对于商岸来说儿子豁出去救了自己性命,虽然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那些浅薄的父子情在最近也算是勉强增添了些。

商慕的目光落在了桌上已经空了的药瓶上。

他从未和父亲说过,这药物的副作用是产生幻觉,但是幻觉却绝不会再重复。

也就是说,无论他多少次吃下这样的药也只会伤害身体,而不可能再见到母亲。

当药物失去作用,再把人放在自由的环境里,自然会想要依赖一些别的手段去制造幻觉。

他可什么都没做,作为儿子哪有权力管束父亲呢。

商慕低下头,只是勾了勾唇,温顺应道:“是,父亲。”

一觉睡醒。

商鹿踩着拖鞋向洗手间走去,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了。

她原本昨天准备干什么事来着?然后被打断了。

应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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