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这个要去护士站问，你、你——”护士磕磕巴巴地回答道，眼神瞥到季妩胸前病号服的号码，惊慌地在走廊喊了一声，“护士长——3号床醒了——”
声音落在静谧的走廊，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季妩转头，看到何宋和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人走过来。
季妩有些脱力地靠在战战兢兢的护士身上，眼神落在何宋身上，充满探究意味。
“醒了怎么不摁床头的呼叫按钮？乱跑？你也是医生你自己不清楚应该干什么吗？”
何宋从护士身上接过季妩，上下打量着季妩，好歹比自己之前见到满身是血的季妩像个人多了。
“祝棠呢？”
“她不在这里。”何宋说道，看季妩这副惨样还想着找那个孩子，她有想骂季妩的话一时也说不出口了。
“在哪？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季妩倏地情绪激动起来，拽着何宋的衣领，胸腔阵痛，猛地咳了两下，殷红的血从嘴角溢出。
“你别激动，你肋骨骨折，伤到了内脏，情绪激动会牵动里面的伤口。”
“祝棠呢？”
季妩对自己的身体并不担心，她要死还是要活都无所谓，她只在意祝棠。
何宋叹了口气，将季妩拽着她衣领的手掰开，拧着眉说:“她生命体征稳定，转到普通病房了，你自己都住ICU，你还乱跑，你不要命了吗？”
普通病房吗？那就好...
“她走了吗？”
季妩垂着眸子，下眼睑落下一片阴影，声音很平稳，心却加速跳个不停。
呼吸间，耳边只有何宋的声音，敲在季妩的心上。
“恐怕她现在，除了301病房，哪里也没法去。”
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季妩感觉喉间充斥着铁锈味，哑了声音，瞳孔颤动着。
“你说的没有办法去，是什么意思？”
季妩勉强适应了自己这副残破的身体，扶着墙边的扶手一步一步往电梯走去。
“你刚醒，还有很多检查要做。”何宋在身后，手揣在外套兜里，看着季妩这副狼狈的模样。
“你管我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你放心，就去算是我死了，我答应你的也绝对不会食言。”
何宋一边心里默念着，她是精神病，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一边又气得脑袋发昏，咬着牙说:
“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病人，还没治好你你就死了我会觉得愧疚，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
季妩显然没想到何宋会这么说，手掌重重地落在扶手上，一言不发。
“她虽然没有严重的外伤，但是因为被沙砾埋在下面窒息，她身体素质没你好，在送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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