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朔也准确地回答了。
医生说:“看,他记得。”
谢汛简直要疯了,“可是他不记得我!”
医生皱眉沉思,“这个超级士兵药,可能会短暂地干扰大脑神经元,让人随机地失去一些记忆片段。”
“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
“说不清楚,”医生摆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这个药没有经过临床实验,也没有足够的样本可以形成结论,只能说,或许很快就恢复了,也或许……一直都恢复不了。”
梁队竟然失忆了,对于曼北刑警队来说这绝对是件大事,市警局当天就召开了局长会议,最后决定给梁朔放一个长假,等梁朔记忆恢复了再来上班。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梁朔心里骂了一句娘,这下玩脱了。
程星辞正坐在他病床边给他削苹果,梁朔接完电话就坐起来,“小辞,把我衣服给我拿过来,我要回警局一趟。”
程星辞说好,然后愣了一下,“诶?嫂子你叫我啥?你记起来了?”
梁朔失忆的时候都是叫他小星星。
“我压根儿没失忆!”梁朔压低声音说。
程星辞手里刚削好的苹果,自由落体地掉进了垃圾桶里,“那你为啥骗我们?”
梁朔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
因为那天他听到医生列举了几种超级三的副作用,当时他其实已经醒了,但是觉得眼皮很重,所以没有立刻起来。等医生出去之后,他想叫谢汛扶他起来的,然而他又不小心偷听了谢汛和谢凌的对话。
“没事,”谢汛说,“如果他一直不醒,我就一直照顾他;如果他运动能力退化,我就陪他慢慢恢复;如果他眼睛看不见了,我就当他的导盲犬;如果他把我忘了,我就重新追他。”
“导盲犬什么鬼?”谢凌无奈:“人家医生都说了,这些极端副作用发生的概率很小很小,几万人用药就出现了那么不到十例,比罕见病的发病率都低,不用太担心。”
后来谢汛又说了些啥,梁朔没注意听了,他只关注到那一句话——谢汛要重新追他。
重、新、追、他!
当初谢汛就没追过他好吗!
谢汛那个榆木脑袋会追人才有鬼了,第一次接吻和第一次上床都是梁朔用了些技巧让谢汛主动上钩的!
真的好想知道我老公会怎么追我。
抱着这种心态,梁朔一念之差,掉入了罪恶的深渊,现在竟然连局长都要一起骗了。
这涉及到原则问题,梁朔从不在工作的事情上开玩笑。
“所以我现在要回局里去一趟,跟局长说清楚,”梁朔解释,“我不能撒谎骗长假啊。”
程星辞怨念都要写在脸上了,但还是听话地把衣服给他拿过来,“那你骗我们就毫无心理负担吗?”
梁朔往病房门的方向望了望:“你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谢凌和谢汛我是装的。”
“竟然还要继续骗吗?”
梁朔反问:“难道你不好奇谢汛怎么追人?”
程星辞一愣,“这倒是,挺好奇的。”谢汛干啥都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追人的话会不会直接拿个结婚登记表去让人签字。
“对吧?”梁朔关掉输液器,取下留置针上连接的输液管,“放心吧,我不会逗他太久的,主要是他太可爱的话我会忍不住先扑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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