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安开车很专注,鲜少分神。他目光平视前方,修长的手指轻搭方向盘,不会用力,也不会给人懒散的感觉,很是认真。
忽明忽暗的光影刻画出立体的侧脸轮廓,流畅下颔线。从阮萤这个角度,依稀还能看到他微垂着的长翘睫毛。
车内萦绕着干干净净的清冽气息,比医院的消毒水味好闻许多。
即便阮萤鼻子不那么通畅,丝丝缕缕的味道钻入鼻间,也让她觉得舒服了许多。
还是有些困。
阮萤强撑着,眼皮子在打架。
蓦地,车停下。
阮萤下意识扭头,看到熟悉的小区大门。
她正要开门下车,副驾驶的陈净扬已经迅速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给她拉开车门,“阮萤姐,好点了吗?”
阮萤虚弱一笑,以表回答。
陆遇安也下了车,他把刚从医院拿的药递给阮萤,嗓音低低,“吃了药再睡,醒了跟我说一声,下午还得再挂一次水。”
阮萤:“嗯。”
陆遇安看她这样,眉头拧紧。
忽地,一侧传来司念声音,“萤萤。”
阮萤侧眸,对她深更半夜出现在小区门口表示意外。
司念和另外两人打招呼,“陆医生,晚上麻烦了。”
陆遇安叮嘱她,“这几天要忌口,不能喝酒。”
阮萤:“……”
司念:“……”
两人对视一眼,司念代替应下,“我会看好她的。”
陆遇安颔首,目光再次定在阮萤身上,“走了。”
阮萤抬眸。
陆遇安知道她想说什么,清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到家和你说。”
回到家,阮萤被司念催促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时,陆遇安发来的到家消息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阮萤回复:“知道了。”
陆遇安:“去睡觉。”
阮萤:“晚安。”
陆遇安回了她一句晚安,阮萤才放下手机。
一放下,她便对上司念闪烁着八卦光芒的眼睛。阮萤无奈再次举起手机:“等我病好了再问,一定坦白从宽。”
司念:“那我就再信你一次,把药吃了睡觉吧。”
吃完药,阮萤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回家?”
司念瞟了眼她的问题,掀开被子躺下道,“陈净扬给我发的消息,说让我到门口接下你。”她猜测,“应该是陆医生让他跟我说的吧。”
阮萤猜也是。
难怪她坐上车后,两人还在车外交流了一会。
提起这,司念感慨,“陆医生也太细心了。”
阮萤深表赞同。
除了她爸,她就没见过比陆遇安还要心细的人。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打过针吃过药后,脑袋昏沉沉的。
没一会,阮萤便裹着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到家跟阮萤说过后,陆遇安也进浴室洗漱一番。
时候不早,他难得有了疲惫感。
走出房间,陈净扬在厨房喝水。
看到他出现,还主动给他倒了杯水,“哥。”
陆遇安接过喝了小半杯,嗓音低哑,“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陈净扬瞅着他,猜测陆遇安并不会和自己说心里话,含糊道,“就是想说,阮萤姐这病严重吗?她生病的样子看起来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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