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有点好奇,钟卿是为了宣王收买人心多一点,还是为他......
钟卿拉他过来坐下,笑道:“好了,我今日回钟家,总不见你,知你在温家艰难,便着慕桑去了一趟,可心中还是觉得不踏实,如今见你安好,我也心安了。”
温也心头蓦地一跳,虽然知道钟卿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好端端一句关切的话,硬是被他说的缠绵又暧昧。
所以钟卿帮他是主要,帮宣王是顺便?
还未曾有人如此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解他困境,免他忧患。
温也胸腔升起一股暖意,突然有些无言了,“景迁,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钟卿道:“简单,以身相许如何?”
温也失笑,显然没当真,“且不说我们都不好南风,就是如今我们这身份,同为男妃,我若以身相许,岂不是有悖伦常?”
钟卿以手支颐,散落的青丝垂下,给人几分随性恣意之感,却不显轻佻,他认真看他,“若不论身份,我娶了你,也是一桩美事。”
温也微怔,差点就要信以为真,随即又反应过来,他这是继续拿自己寻乐子呢。
“从前只听闻你饱读诗书,是位怀瑾握瑜的君子,如今熟识后才知,你也时常有不正经的时候。”
钟卿挑眉,似乎对于他说自己是君子的评价有些意外,“那许是你从前不曾了解我,我钟卿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若真要感谢我,怎的不拿出点诚意?”
温也赧然。
诚意。
如果那支簪子算的话,只是方才……
钟卿:“怎么了?”
温也问:“你想要什么诚意?”
钟卿倾身过来,眸子清亮如一弯琼月,“我看你袖里那支发簪就不错。”
温也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他买簪子的时候,被慕桑这个人精看出来了他的意图,又给钟卿说了。
“你既知道簪子的事情,那想必方才栖衡也同你说了,簪子已经断了。”
钟卿:“无碍,给我看看。”
温也拧不过他,从袖中掏出盒子。
钟卿打开看到断成两段的簪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温也怕他嫌弃,吞吞吐吐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实在惭愧,家中贫寒,没有银钱买贵重的物件……”
他哪里是家中贫寒,这些年温柏年跟着宣王暗地里也敛了不少钱财,只是温也在家时常受苛待,被克扣月银也是常有的事,本来吃穿本就打紧,买这支簪子怕是把自己所有积蓄都花光了。
“你就把我钟卿想成那般嫌贫爱富之人?”钟卿微微一笑,眼里流露几分动容,“礼轻情意重,这簪子好看,我很喜欢,这谢礼我就收下了。”
“欸!”
温也见他要盖盒子,连忙上前想把簪子夺过来,一时不查覆到了钟卿手上,仿佛是要去握他的手。
微凉的触感让温也心惊,他讪讪收回手,低声讷讷道:“我怎能送你断玉,不吉利的。”
钟卿却说:“你送的自然是好的,我钟卿就不信,一支断了的簪子就能克我。”
温也心里一热,能和钟卿这般不拘贫贱,体贴入微的人做朋友,大抵是他入王府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了吧。
心中也不由得更怨那仆役方才不看路,怨自己没能揣稳簪子,“可惜,给你也不能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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