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稍稍别开视线,嘴角却是要挑不挑,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缓缓勾起一丝微妙的弧度。
今日皇宫门口十分热闹,各家大人的轿撵纷纷停驻在一旁,官员们身着华贵袍服,互相见礼寒暄,随即一同进入宫门。
温也虽生在京城,却是第一次来到皇宫。
眼前高大的朱红宫墙装严肃重、砖瓦飞檐琉璃辉煌,脚下汉白玉砖光可鉴人。
蟠龙游凤绕柱走,玉樽金麟如鬼工。
放眼望去,无一不显皇家雍容华贵。
温也想到自己脸上做的遮掩,心里多少有些发虚,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在宣王身后的钟卿稍稍停顿半步,侧头轻声道:“过来,跟紧我。”
温也心中稍定,连忙走了上去,紧紧跟在钟卿身后。
钟卿作为男子,不便与女眷待在一处,便作为特例,与皇室王臣一同在嘉和殿入席,并在宣王侧后方入座。
一旁替钟卿倒茶水的小侍女禁不住偷偷看了钟卿一眼,对上钟卿投来疑惑的目光,吓得连忙低下头,脸却瞬间红透了,连茶壶都差点拿不稳。
一旁的五皇子看到这一幕,意有所指道:“景迁风姿可是不减当年呐。”
钟卿淡淡一笑,对那小侍女道:“你且退下吧。”
复又对一旁看戏的温也道:“你过来。”
都指到自己了,温也总不好装听不见,走过去替他倒茶。
温也的背影刚好遮住了五皇子的视线,钟卿趁机摸了一把他的手,温也大骇,以为这人在报复他方才在一旁看好戏。
却听钟卿低声道:“累不累?”
温也怔了怔,轻微地摇摇头,“不碍事的。”
钟卿冲他笑了一下,旋即放开了他的手。
温也便顺势站了起来,只是这次,他暗暗握紧了钟卿方才碰过的那只手,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快到他自己都还没察觉,便从心上溜走了。
温也又抬头看了看对面席座上的男子,一身堇色交衽直袍,白面无须,秀颀端庄。
温也心中大致有了猜测,这就是当朝太子傅君识。
高堂之上,一位老太监高喊了一句,“皇上驾到!”
方才还闹哄哄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大月朝不兴跪礼,因此百官只是起身面向高堂,齐齐躬身一拜,“参见吾皇。”
靖文帝坐上龙椅,虚抬双手,“众爱卿平身。”
待百官谢恩起身,靖文帝先是说了一通场面话,又夸赞了一番太子在渌州的所作所为。
宣王和五皇子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阴郁。
靖文帝又问太子,“吾儿想要什么赏赐?”
太子拱手道:“多亏了父皇肯给儿臣这个机会,儿臣才能为百姓尽绵薄之力,这便是儿臣得到的最好的赏赐。”
一旁的吕丞相对皇上说道:“太子如此仁德,实乃我大月朝之福啊!”
百官也跟着应和,“太子仁德,是我大月之福!”
傅崇晟脸色不可谓不难看。
靖文帝的眼眸遮掩在旒冕之后,教人看不清情绪,待百官呼应后,方才点头,“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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