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朕甚感欣慰。”
温也站在梁柱下,看帝王这反应,一时不知道他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果然,能坐上那个位置的都不是一般人。
靖文帝又道:“今日为吾儿接风洗尘,没有君臣,也不谈政事,诸位尽兴即可。”
百官又道:“是。”
不过皇帝这么一说只是为了体现他礼贤下士,圣心开明,倒也没人真的就敢随意。
大太监站在龙椅下方,甩一甩拂尘,拖着尖利的嗓子高喝道:“未时已到,宴飨!”
殿内丝竹管弦奏响,百官纷纷举杯相庆。
宣王端起杯盏,向太子敬酒,“太子殿下此去,不仅做出如此丰功伟绩,又得民心百姓,臣弟实在是望尘莫及啊。”
太子温和一笑,十分谦逊,“皇弟谬赞了,孤不过做了点应当做的小事,何足挂齿。”
说罢又转头看向钟卿,“景迁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钟卿点点头,面上挂着疏离的笑,“不劳太子殿下忧心,有王爷照料,自是极好的。”
傅君识一愣,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如此......便好。”
傅崇晟早前还担心钟卿和太子之前交情深厚,再见难保不会动摇他的立场,此刻见傅君识在钟卿这里吃了瘪,又见钟卿对太子如此冷漠,面上掩不住得意。
钟卿最后选择的还是他。
温也看着这两只狐狸演得情真意切,不禁有些同情起宣王来。
歌舞方才起了头,大殿外便传来一声高呼,“皇上,臣拜见皇上!”
“臣有罪要告!”
大殿内有官员窃窃私语,“这好像是郭大人的声音?”
“咦,他不是因为儿子进了大牢气病了在家休养吗?”
“他方才说有罪要告?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宫乐渐渐停止,靖文帝看到下方议论纷纷,“让他进来!”
工部尚书郭严信身着一身素色常服,面容憔悴,苍白的鬓发散乱着被殿外的护卫带进来,跪在大殿上,“参见皇上。”
靖文帝问:“爱卿为何这般仪态,又为何下跪?”
郭严信额头磕在冰冷的玉砖上,“启禀皇上,臣,有罪。”
靖文帝看着满朝文武神色各异,沉吟片刻,“爱卿乃我大月朝肱骨良臣,何罪之有?快起来说话。”
郭严信依旧跪在地上,痛呼道:“臣犯了滔天大罪。”
群臣炸开了锅,傅崇晟略显紧张地看了一眼傅琮鄞,后者微微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郭严信又道:“只是此事为臣一人所为,与我妻儿皆无干系,还望皇上能够看在老臣这些年为国尽心的份上,放过臣的妻儿。”
靖文帝道:“你且细细说来。”
郭严信颤声道:“此事还得由犬子在倚翠阁一事说起。”
第三十七章 依赖
随后,郭严信便把郭宥被人设计陷害,以此逼迫他暗中谋害太子一事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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