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谋害当朝太子!”
“这背后之人,身份只怕不一般吧!”
不管其中有几分真假,群臣皆是表现得义愤填膺,眼神却都暗暗往太子和宣王身上瞟。
太子面色露出几分惊色,随后一脸凝重地看向郭严信,“郭大人此话当真?你要知道空口无凭乃是欺君之罪。”
郭严信从怀中掏出几张字条,“那人十分谨慎,与我交谈甚少留下字据,这是我暗地里藏下来的少许证据。”
靖文帝身边的老太监走过去,接过郭严信手中字条递给皇帝,皇上看了上面的字,狠狠一拍龙椅,“乱臣贼子!反了天了!”
群臣吓得立即跪下,皇帝让太监把那些字条传给几位皇子看,内容很是简单,大致便是说要让太子此去渌州有去无回。
太子又问:“你说那人许诺你,若是在渌州暗害于我,便可保令郎平安?”
郭严信羞愧点头,“正是。”
御史大人则是一脸傲慢道:“郭大人,且不说令郎一事是否是被人陷害,郭大人仅凭这一纸不明由来的字条就想让我们相信有人想暗害太子,也未免太儿戏了些吧。”
群英阁学士道:“笑话,太子殿下能安然无恙,是因为殿下吉人天相,有天人庇佑,难不成御史大人是想让殿下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才能证明有人想要暗害太子殿下?”
御史大人怒道:“老夫绝无此意,刘学士莫要含血喷人!”
“郭宥这孩子我也认得,他一贯品行淑良,又怎会杀人?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多半如郭大人所言,是被人冤枉了!”
“现在证据尚未确凿,郭严信还说他没有听从那人的话,也未对太子殿下动手呢,可现在郭宥却已经自首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要是真做贼心虚郭大人为何特意在百官面前闹这么一出平白惹人非议!若是真有人想谋害太子,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把那人揪出来,也好免除诸多祸事!”
“说得轻巧,连郭大人本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谁,你怎么抓人?”
靖文帝听着堂下争锋相对,闹成一团,皱眉道:“都给朕闭嘴!”
官员们又纷纷安静下来。
靖文帝居高临下地看向郭严信,“郭爱卿,你可能保证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郭严信举手并起三指起誓,“罪臣愿用性命担保,罪臣今日所言绝非虚妄!”
郭严信又往傅君识的方向拜了拜,“太子殿下,老臣从未想过加害您,只是如今被奸佞所迫,百口莫辩,老臣只能用此身以证清白,只愿来生,再做良臣!”
言罢,郭严信站起来,一个劲儿冲向一旁柱子。
傅君识意识到不对,立即喊道:“快拦住他!”
奈何郭严信铁了心寻死,冲撞力道不小,未等旁人拉住他,后者已经血溅当场,彻底没了声息。
钟卿面色一变,郭严信的确未曾对太子起逆反之心,之前关押郭宥也是为了混淆敌人视听。
原本他们已经与郭严信商议好,在今日以此事为引,届时引起皇帝重视往下查,定能查出背后玄机,郭家最多被贬职罢了。
却没想到郭严信为人如此刚烈。
温也隐藏在人皮面具下的脸色微微发白,他久居内宅,年纪尚轻,哪里见过这般血淋淋的场面。
方才还活生生站在殿上的人,顷刻间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温也此刻手心盗汗,腿脚都忍不住发软。
钟卿回头看温也,心中有些懊悔。朝堂之变总在瞬息之间,就是做了万全的计划,都不能保证突发的变数,温也定是吓坏了,他却恨自己不能走到他身边替他遮挡这一幕。
温也看出钟卿的担忧,深深吸了一口气,怕被旁人发现,只是轻轻地摇头,示意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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