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走......”
钟卿将包好的药交给钟夫人,道:“这是给父亲的药,没毒。”
钟夫人摇摇头,“迁儿......不。”
钟卿却轻轻拂开她的手,跪在两人面前,拜别道:“是钟卿不够好,愧对父母生养之恩,往后亦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愿父亲母亲身体常健、福寿延年。”
钟卿起身,拉住温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毅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惟有钟夫人,哭着追出来喊道:“迁儿、迁儿!”
可外面哪儿还有钟卿的身影。
下人们看到钟夫人这般悲痛欲绝,都以为她是想念故去的儿子了,纷纷上前去扶住她安慰。
城郊别庄门口。
栖衡和慕桑已经将东西全都收拾妥当了,只等钟卿和温也回来,便一起出发。
钟卿回来一言不发,温也牵着他上马车,同栖衡说道:“阿越去看望了无前辈了,过后应当要回五毒山,以后再去江南寻我们。”
栖衡点点头,示意慕桑上马,几个人便上路了。
温也看钟卿不说话,主动坐到他身边,将头靠在他胸口,“让我听听是哪里不开心。”
钟卿一笑,将人抱进怀中,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谢谢阿也,好多了。”
温也抱住他的脖子,额头和他相抵,“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以后天天要面对我,怎样才能不会厌烦。”
钟卿道:“不用想,因为永远不会。”
温也莞尔,“景迁,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钟卿将他紧紧揉进怀里,“嗯,除了江南还想去哪儿?”
温也说:“我还想,去游历江湖,去看遍好山好水。”
“好。”
傅崇晟被关押期满,被放回来收拾东西,改日便要封地。
他在狱中已经得知了傅琮鄞的事,心中百味陈杂。
他自认待傅琮鄞从来没有亏待过,有什么都愿意与他分享,就是被查出谋害太子、贩卖私盐一事,他都顾念兄弟情谊,没有将傅琮鄞抖出来。
却没想到,傅琮鄞竟是如此恨他,恨到他这场牢狱之灾都是他一早算计好了的。
按照傅琮鄞的性子,若是真让他夺权成功,说不定下一个杀的就是他。
因此这也让傅崇晟感到很是意外——傅君识没有杀他。
他也知道南州这处,算不上富庶繁华之地,却也不是穷山恶水,大抵是个清净闲散处。
这么想来,他一直妒忌的傅君识,的的确确比他胸襟要广阔得多。
他抬头,看着荣光不再的宣王府。
府中野草丛生,花儿因为没人打理,开得肆意。
丫鬟小厮大抵都跑光了,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着多爱他的姬妾们,如今也没了影儿。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已经看清了,荣华富贵都是虚无。
他未曾待她们真心,因此他不怪她们。
老管家看到他回来,老泪纵横,跑出来道:“王爷,您、您终于回来了!”
傅崇晟摇摇头,笑道:“李伯,我如今已经不是王爷了。”
老管家擦擦泪水,改口道:“郡王,老奴这就给您收拾东西去。”
傅崇晟点点头,“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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