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被宁知蝉双手捧着,并没有过多地接触他的身体。
站在最前的左东昆漫不经心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向他发了难。
“宁知蝉,球脏了。”左东昆皱着眉头,嫌恶地看着宁知蝉,“为什么被你碰过的东西都这么脏啊。”
“你去帮我们把球洗干净吧。”他又说。
见宁知蝉没反应,左东昆的戾气立刻变重了些:“你不愿意?”
宁知蝉垂着眼,嘴唇僵硬地开合两下:“没有。”
体育馆内正在进行一场小型的射击比赛,在卫生间内能听到气步枪枪弹击发的声音。
卫生间的隔音不是太好,但宁知蝉不会出声,即便出声也不会有人管他。
宁知蝉把球放进洗手池里,打开水,用手搓洗着篮球表面的尘土。
三个身材高大的alpha把宁知蝉围在中间,左东昆倚着水池看了一会儿,突然很轻地叹了口气,说:“越洗越脏了,怎么回事,宁知蝉。”
“是你太脏了,对不对。”他伸出手,手指轻佻地拨了拨宁知蝉额前略长且稍显杂乱的头发。
宁知蝉的身体僵了僵,紧接着,脑后的头发被很用力地攥住了。
“要不要我们帮你也洗一洗?”
一捧水落到宁知蝉的脸上,有种较为柔和的凉,在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曾经看过的某条货不对板的战争电影预告。
宁知蝉很紧地闭上眼睛。
他的头一次次被按进蓄满水的水池中,宁知蝉起初听到周围人的笑声,然后听到场馆内传来的气步枪声和一阵欢腾的人声。
比赛在宁知蝉的痛苦中诞生最终胜者,所有人都站起来欢呼,就好像在为宁知蝉的痛苦喝彩。
宁知蝉短暂地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声音逐渐变得模糊,宁知蝉就什么都没再想了。
宁知蝉一贯的顺从是点燃暴戾的火星,但时间久了,宁知蝉总是不肯挣扎,左东昆得不到成就感,很快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扯着宁知蝉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又推倒在角落里。
宁知蝉像一团没有支撑的肉,紧贴在身后冷的瓷砖墙面上,剧烈地咳嗽过一阵之后,开始小幅地急促呼吸。
他的头发和脸都湿了,发丝变成一缕缕,凌乱地粘在脸上,水顺着下巴一直滴下来,在校服上染出一片偏深的水渍,看起来像一个溺水后短暂获救的人。
左东昆蹲下来,捏住宁知蝉的下巴,对他说了一些轻飘飘、但不太好听的话。
具体内容大同小异,宁知蝉听过几次之后就变得不太在乎。
在几个alpha身体之间、潮湿模糊的视野里,宁知蝉看到场馆内不断飘落的彩带和亮片,很快开始走神。
瞿锦辞站在不远处,穿着白色的射击服,头发轻微地汗湿了,看起来有一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英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射击服太重了,瞿锦辞弯腰把金色的奖杯放到脚边的地上,侧着身子靠在墙上,低着头,云淡风轻地摆弄手机。
过了少时,又走过去一个看起来十分甜美的女孩子,穿着漂亮的短裙,笑意盈盈地对瞿锦辞打招呼。
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瞿锦辞突然低了低头,女孩子轻轻踮脚,摘掉了瞿锦辞头发上粘着的一片彩带碎片,抬手展示给他看,瞿锦辞便笑了笑,拿起地上的奖杯,送给对面的女孩做谢礼。
大概是宁知蝉走神走得太厉害,左东昆察觉到了,站起来,很重地踢了一下宁知蝉的肩膀,似乎才得到了较为有效的发泄,于是决定暂时放过宁知蝉,带着另外两个人离开。
宁知蝉原本还麻木着,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短促地震动了两下,宁知蝉才突然回神。
体内所有的感官全都随之后知后觉地涌现出来,宁知蝉觉得肩膀痛,膝盖痛,手臂也痛,浑身都痛。
他痛到恍惚,全身没有力气,扶着水池边缘慢吞吞地站起来,很快镜子里看到了瞿锦辞,还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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