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表面摩擦,引发了不算强烈的刺激。
接吻时瞿锦辞的嘴唇是柔软的,但alpha信息素的压制力很强硬,不容反抗。
宁知蝉难以自控地在瞿锦辞的怀里发抖,身体轻易变得热起来,扶桑花的气味在空气中漫开,变得越来越浓郁。
于是宁知蝉闭上了眼睛。
连接理智和感受的神经被暂时封闭了起来,宁知蝉失去了思考能力,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因此好像也没有感到太痛苦。
不过非常可惜,瞿锦辞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还要以宁知蝉的痛苦取乐,不可能让宁知蝉如愿以偿。
吻宁知蝉的嘴唇离开了,瞿锦辞突然变得暴戾,用手扣住宁知蝉的肩膀,将他按到背后的墙壁上。
肩胛的骨骼被反抵着,瞿锦辞的力气很大,被他手掌握住的位置传来轻微的痛感,宁知蝉有些迟钝地睁开眼,露出一种介于茫然和痛苦之间的表情。
“谁的信息素。”瞿锦辞盯着宁知蝉,黑色的眼珠在阴影中一错不错,语气极为确信,不失客观地给宁知蝉定罪:“你身上有属于其他alpha的味道。”
墙壁坚硬而寒冷,宁知蝉垂下眼睛,从柔软的错觉中抽离,缓慢地开始恢复思考。
他想到那间暗绿色的房间,想到墙壁上油画里的女人侧影,想到宋易勋很近地看着他时虚伪深情的眼睛,想到在雨中撑伞离开的alpha男生的背影。
宁知蝉有点恍惚,觉得如果要从回忆中提取痛苦,这些似乎就已经足够。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好像突然失去了控制,电影跳帧似的,飞速闪过在瞿锦辞的车子上时,出现在视野里、副驾驶座位上的小半束红色玫瑰花,迟钝地回忆起车内空间漂浮着的、香甜的玫瑰信息素的味道。
“那你呢。”宁知蝉的声音很小,但话音未落,他便开始后悔。
瞿锦辞似乎没有想到宁知蝉会反问他,有些讶异地顿了顿,握着宁知蝉肩膀的手松开了一点,过了片刻,将手收了回去,放开了宁知蝉,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瞿锦辞的声音很沉,眼神冷淡,“跟你有关系吗?你现在跟我摆什么脸,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摆脸?”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他掰着宁知蝉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宁知蝉感到寒冷和畏惧,想要摇头,但瞿锦辞的力气很大,让他动弹不得。
“那晚在包厢门口,我让你滚。”瞿锦辞冷冷盯着宁知蝉的眼睛,有些残酷地问他:“是你自己走进来的吧?有人逼你吗?”
宁知蝉无用的挣扎被什么情绪突然打断了,轻微地怔了怔,大脑变得空白了一瞬,而后记忆迅速开始消融,像泛滥的春潮一样倒灌进宁知蝉的身体里。
他有种身体被涨破的错觉,不堪和记忆都变得具象起来,代表痛苦的液体从破掉的空洞里一直流出来,宁知蝉控制不住自己,只觉得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不知道为什么,瞿锦辞突然松开了手。
宁知蝉的脑袋偏到一侧,余光中看到瞿锦辞垂在身侧的那只手,金尊玉贵的手背上沾了一片很不起眼的水渍。
瞿锦辞不可能先低头,两个人僵持了少时,最后只能是宁知蝉妥协。
他的嘴唇很轻地张开一点,声音变得有点哑,干巴巴地说:“没有。”
没有。宁知蝉自暴自弃地想。
没有人逼我,宋易勋没有,妈妈没有,你也没有,都是我自己犯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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