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告诉正在通话的女孩子:“就快了。”
“你能不能改天啊,你又不缺人。求求你了现在来接一下我,我再不回去我爸妈可能就要派人来捉拿我了!”
瞿锦辞“哦”了一声,用手指卷了卷宁知蝉的头发,对电话那头说:“知道了,现在回去。”
电话很快被挂断了,瞿锦辞看着宁知蝉,鲜见贴心地问:“顺路,送你回去?”
宁知蝉没有看瞿锦辞,很轻地摇了摇头。
瞿锦辞随意伸手搂了宁知蝉少时,像小孩子舍不得心爱的玩具一样,在宁知蝉面颊上吻了一下,不太在乎地说:“随你。”
瞿锦辞的车很快在夜色中驶离,宁知蝉捂住嘴巴,有点横冲直撞地跑进餐厅的卫生间。
食道逆向蠕动的冲动突然变得难以忍受,宁知蝉趴在马桶边缘,狼狈剧烈地开始呕吐。
不知道来来回回多少次,方才吃的东西全部被吐了出来,宁知蝉吐得浑身发软,瘫在地上,好像所有感官都变得麻木了,只有眼泪失控似的一直流下来,但他已经没有力气控制自己。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像人,像某种容器,胃袋里要装瞿锦辞的东西,身体里要容纳瞿锦辞的私欲。
瞿锦辞或真或假的爱一直灌进身体里,他马上就要涨破死掉了。
第12章 “拍你的腰,想看。”
瞿锦辞最近多出了一项没什么意义的新爱好——看宁知蝉吃东西。
他给宁知蝉发送传唤短信的频率变得高了一点,通常约在傍晚或者时间相对自由的休息日,他们照旧在酒店附近见面,瞿锦辞会驱车带宁知蝉去吃一些宁知蝉可能喜欢或者并不那么喜欢的餐厅,然后再一起返回酒店的房间,和宁知蝉做爱。
瞿锦辞最近在准备一个交流项目,环节零碎冗杂,空闲时间其实没有那么多。
有时他们甚至不做爱,瞿锦辞也会带宁知蝉出门吃饭,就好像除了和宁知蝉做爱以外,观看宁知蝉进食也成为了一件极具趣味性的、能够帮助瞿锦辞缓解压力的事情。
宁知蝉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垂着眼,咀嚼时的面颊轻微地鼓出来一点。
和在床上风情烂漫的时候不同,这样的宁知蝉看起来有种并不令人觉得刻意的、纯真的稚气。
瞿锦辞可能也不是真的讨厌纯真,他只是看不得宁知蝉纯真。
宁知蝉偶尔流露出的局促、吞咽时短暂皱起的眉头、无法消化的不太纯粹的痛苦,似乎才是瞿锦辞乐此不疲的源头。
宁知蝉偶尔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在把进入胃袋内不久的食物尽数呕吐出来,灼烧感从食道蔓延到口腔里时。
但更多时间里,他尽可能不去想任何事情,阻断感官,麻木接受,不盲目思考自己使用低劣方式取悦瞿锦辞的理由,也不试图比较或度量瞿锦辞给他带来温柔的错觉和真切的痛苦。
其实宁知蝉也不是每次吃完东西都会去吐,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去,但身体里食道逆向蠕动、胃酸倒流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因此宁知蝉逐渐认为进食似乎成为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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