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地笑着,用手拍了拍宁知蝉的肩,宁知蝉浑身不太明显地僵了一下,而后感觉瞿锦辞留在他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这种痛感非常轻微,但持续的时间比想象中长久很多。
宁知蝉把宋易勋送到楼下,目送他上车,直到再次返回家中,痛感才变得不再明显,宁知蝉也勉强地得以把有关瞿锦辞的一切念头从感官中一并摘除。
宁绍琴还坐在沙发上,被她带回来的那个袋子是打开的,宁绍琴手里捏着一张纸,正在很认真地看着,神色专注而温柔。
宁知蝉叫她“妈”,宁绍琴才回过神来,宁知蝉便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才看清宁绍琴手中拿的原来是一份医院的妇产科检查报告。
宁绍琴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笑得倦怠而温和,柔声告诉宁知蝉:“了了,妈妈怀孕了。”
第18章 痛和爱也可以混淆吗?
冷风扇的运作使空气缓慢流动,房间内弥散开轻微的噪声。
夕阳被窗口切割成形状规则的光和影,明暗处的交界线像是把整个空间分割成了两个对立的部分,宁知蝉坐在阴影里,看着宁绍琴被夕阳照得明亮柔和的侧脸。
她额前的头发稍微散落下来,眼睫习惯性地垂下去一点,眼神谨慎而温柔,看起来似乎有种很淡的、疲惫和落寞的幸福。
“真的吗。”宁知蝉看着宁绍琴,笑了笑,“那太好了。”
阳光余温和新的生命力混合起来,带来一种让人感到希望蓬勃的热度。
宁知蝉伸出手,用指腹很轻地在宁绍琴的肚子表面碰了碰,又将手收了回来,问宁绍琴:“妈,这样你开心吗?”
宁绍琴把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点了点头,手掌小心地在肚子表面有意无意地抚摸,语气轻缓:“你宋叔叔今天突然提出要我们搬到他那里去住,其实也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虽然暂时还没有办法名正言顺……不过最起码,他能给我爱情,还有承诺,也能给我们母子生活稳定的保障,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宁绍琴眼睫低垂,宁知蝉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听到宁绍琴告诉他:“妈妈觉得很开心。”
“那就好。”宁知蝉很轻地点点头,说道。
够好了,已经足够好了。
宁知蝉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这样想,陪宁绍琴在客厅沙发上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没有人再说话,过了少时,宁知蝉还要继续准备没复习完的功课,便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他先把从卧室搬出来的凳子搬了回去,再次折回客厅,问宁绍琴:“妈,冷风扇还用吗?”
“不用了,妈妈不热,你拿回自己房间吧。”宁绍琴回答。
宁知蝉说“好”,蹲下来把冷风扇的电源断开,突然又听到宁绍琴叫他:“了了。”
宁知蝉应声站了起来,抬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宁绍琴。
光影的交界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她的侧脸上,像小时候在旧童话里看到的插画,宁知蝉在那个时候依旧相信,每个故事总会有一个一眼就望得到头的美好结局。
宁绍琴看着宁知蝉,张了张嘴,似乎有点顾虑地开口:“其实妈妈也知道,你宋叔叔的情况特殊,决定和他在一起,免不了一场风波。外面的人闲言碎语,说我虚荣,说我低贱,还有更多难听的话,妈妈都能装作听不见,但可能或多或少也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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