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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蝉只是有点茫然地想,瞿锦辞的灵魂可能也被他自己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用来或真或假地爱人,另一部分用来储存负面情绪,然后理所当然地向宁知蝉发泄。

今晚可能会有点难过了。宁知蝉看着瞿锦辞不太好的表情,在心里有些不安地想。

不过这天与往常不同,宁知蝉预想中的状况并未发生。

用餐结束后,瞿锦辞带宁知蝉回到车上。

他今晚好像没有要和宁知蝉做爱的意思,只是在车子里,和宁知蝉接了一个不算太过情色的吻,接着他随口问宁知蝉家住哪里,似乎心情因为和宁知蝉接了吻而变好一样,好像突发地开始施舍给宁知蝉信手拈来的体贴,产生想要送宁知蝉回家的想法。

但宁知蝉并不敢让瞿锦辞知道自己的住址,于是只让瞿锦辞把他送回地铁站附近。

这样正好省了瞿锦辞的麻烦,瞿锦辞便也没说什么,在地铁站口放下宁知蝉,很快从宁知蝉视野可及的范围内驶离了。

回到家之后,宁知蝉像往常一样,复习功课到凌晨,然后上床睡觉。

那晚他的睡眠时间不足三小时,且睡眠质量较以往急转直下,因为做了一个极度怪异的梦。

宁知蝉梦到自己躺在一个冷而坚硬的、硕大的白色瓷盘中,浑身赤裸着,仍然具备感官,但动弹不得。

他像一道菜品被摆盘装碟,送上餐桌,餐桌旁围坐着几个人,有宋易勋、宁绍琴、瞿锦辞,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像新娘的、被白色头纱遮住面容,穿着一身红色裙装的长发女孩。

他们几人相互碰了杯,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向瞿锦辞道贺。

在一片祝福声中,瞿锦辞漫不经心地低头看了看宁知蝉,不知道为什么,瞿锦辞忽然俯下身来吻了他,然后拿起手中的餐刀。

冰凉的金属在皮肤表面摩擦着,瞿锦辞笑了笑,大方地向众人提议,分食宁知蝉的身体。

在一阵虚无缥缈的寒冷和痛感中,宁知蝉从梦中惊醒,感到不算严重的心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可能因为今天见到了瞿锦辞,宁知蝉被自主麻痹过的潜意识开始复苏,变得无法继续帮助他逃避一些问题。

宁知蝉的期盼和恐惧,两种对立的情绪,在问题的答案中自相矛盾地融合起来。

他觉得或许会有这么一天的。如果宁绍琴和宋易勋结婚,他和瞿锦辞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瞿锦辞会知道所有的事情,或者在所有人面前直白残酷地问宁知蝉,为什么试图接近自己未来的继弟,为什么这么下贱和恶心。

宁知蝉陷入了茫然。

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切究竟怎样发生,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样子,为什么明明已经付出和忍耐了这么多,最终得到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结果,过程却始终令人感到痛苦和难过。

总是逃不开阴差阳错。

宁知蝉觉得自己现在像被用于物理实验中的那只猫,被放进充满潜在危机和死亡可能性的暗盒里,如果瞿锦辞不大发慈悲地掀开盒子,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

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宁知蝉顿时睡意全无,于是坐到书桌前看书,但又有点难以自控地开始思考,以后如何作为继兄和瞿锦辞相处,瞿锦辞是否还会想要跟他保持性关系,以及跟瞿锦辞维持关系与划清界限,哪种情况更加糟糕。

不过因为一切都取决于瞿锦辞,宁知蝉无法得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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