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是一位长相普通的年轻男人,大概是个beta,宁知蝉没有在车子里闻到信息素的味道,空气中只有很淡的木质调车载香水的气味。
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不夹杂信息素的气味,宁知蝉觉得是纯粹和干净,而且车主的话很少,不像寻常的计程车司机那么能言善道,宁知蝉因此获得短暂的轻松,于是倚在车窗边,看视野里匀速后退的夜景。
车子在路口遇到红灯,或许因为等待时间较长,本着待客态度热情礼貌的职业操守,内敛的车主先生开始试图和宁知蝉搭话。
“你就住在这附近吗?”
宁知蝉闻声回神,不想说太多的话,但为了表示礼貌,还是很轻地“嗯”了一声。
“这附近住户不多,车流量也不大,约车应该等了很久吧。”车主善意地向宁知蝉提议:“不如我们留个电话吧,我也住在这附近,如果以后你叫不到车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
宁知蝉转过头,汽车后视镜中有一双与车内气味相似的、很清澈的眼睛,与宁知蝉的目光产生短暂的交集之后,很快又有点别捏地挪开了,又说:“我可以不收费的,而且随叫随到。”
干干净净的人,心动的时候原来是会变得胆怯的。
宁知蝉没有产生任何联想与类比,单纯地想。
“不了。”宁知蝉声音很轻地说。
那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宁知蝉又对他道歉,说:“对不起。”
“啊……没关系,没关系的。”他故作轻松地笑笑。
信号灯闪烁后转绿,车子驶过路口,在冗长的沉默中到达酒吧门口。
宁知蝉道谢之后下了车,绕到小门外,轻轻叩了几下,很快,屈吟帮他打开了门。
“放假了?”屈吟带着宁知蝉向里走,“今天没排你的班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我来拿裙子。”宁知蝉回答。
他打开后台储物间的衣柜,左侧叠放着一些演出服装,右侧挂起来一排红色的裙子,全部是原来挂在宁知蝉旧屋衣柜里、瞿锦辞买给他的。
宁知蝉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也不想被人抓到和瞿锦辞有往来的把柄,而宋易勋的别墅里人多眼杂,很不安全,因此在得知宁绍琴打算搬进宋易勋的房子后,宁知蝉便把所有裙装送来了这里。
他随手拿了一条裙子,走进试衣间,换好之后又戴上假发,对着镜子画了很淡的妆,随即准备离开。
屈吟送宁知蝉出去,帮他理了理发梢,随口问道:“去约会?”
宁知蝉垂着眼“嗯”了一声,屈吟便笑笑,“有喜欢的alpha了?”
宁知蝉脚步顿了一下,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直到屈吟替他把门打开,宁知蝉也没有回答,只是说:“屈吟姐你去忙吧,不用送我了。”
夜间的商业街道依旧繁华,霓虹灯光色彩模糊,让空气变热。
时间很晚了,地铁已经停运,于是宁知蝉准备乘坐计程车前往酒店。
他向主干道的方向走,却看到方才的网约车仍旧停在路边没有离开,驾车的beta青年站在车边,忽然向宁知蝉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概是因为宁知蝉换了女装,而周围光线很暗,他的目光只是短暂地在宁知蝉身边停留了少时,又很快看向别处,似乎在有些执着地等待和寻找什么人。
宁知蝉有些犹豫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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