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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却被系在床头的领带限制了活动。

瞿锦辞坐在床边,伸手解开宁知蝉手腕上的领带,在晦暗中垂眼看向宁知蝉。

“说话的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及了。”瞿锦辞很轻地摸了摸宁知蝉的脸,“做了整个下午都还没有喂饱你,宁知蝉,以前和我做爱的时候,不是还很不情不愿么。”

瞿锦辞的指尖很冷,但掌心是热的。

宁知蝉因寒冷而很轻地瑟缩了一下,发出两声类似于小动物的鼻音,又像受到什么蛊惑一样,突然不畏惧寒冷和割裂的恐惧,脸颊的皮肤蹭过瞿锦辞冷的手指,紧贴他的掌心。

可能因为在昏暗的环境中,瞿锦辞无法看清宁知蝉的脸,因此宁知蝉的接近才好像不那么谄媚,求欢也不显得低俗。

他产生了短暂的想法,觉得此刻渴望他碰触的宁知蝉与在酒吧包厢里、因怀有目的而不得不主动接近他的宁知蝉可能是不同的。

但很快,瞿锦辞又觉得二者没什么不同,因为都有种太过刻意的脆弱、胆怯而冒失的靠近,也完全不值得同情或怜惜。

没有什么预警或前戏,瞿锦辞直白地掀开红色裙摆,分开宁知蝉的腿,俯身压住单薄的身体,不算太温柔地和宁知蝉接吻。

他有两颗锋利的犬齿,在接吻的时候咬住宁知蝉的嘴唇。

处于情热中的omega意识十分模糊,对alpha的信息素有种迷恋般的渴求和依赖,身体被轻易地满足和取悦。

宁知蝉发出很轻的闷哼,似乎能够感知到疼痛,但只是不安地挣动几下,而后用带有被领带缚出大片淤痕的手臂环住了瞿锦辞的脖子。

他闭着眼睛,仰着头和瞿锦辞接吻,看起来像因爱情幻觉而被麻痹痛感,执意要向危险的来源靠近的、不知悔改的人。

夕阳下沉,南港进入黑夜之后,房门第二次被叩响。

瞿锦辞披着睡袍去开门,带着庄叔派人送来的alpha抑制针剂,以及一个被透明盒子装起来的鲜奶蛋糕,重新回到卧室里。

室内依旧昏暗,信息素的味道越发浓郁。

瞿锦辞的眼睛已经红得厉害,显然是正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他与宁知蝉高强度的情事其实并非完全由于需要满足发情期omega的生理需求,也是因为瞿锦辞的腺体受到诱导,处于应激边缘,变得有些失控。

和宁知蝉做爱是互惠互利、瞿锦辞也有些沉迷的事情。

但瞿锦辞只喜欢能够掌握一切的感觉,厌恶令自己失控的所有因素。

他放下手中的蛋糕,先取出抑制针剂,没什么表情地将针头刺进后颈的腺体中。

药剂有些冷,注射进体内的感觉并不好受,但能够有效地平复体内异样的燥热。

过了少时,瞿锦辞闭了闭眼,把针管丢进垃圾桶,打开床头的夜灯,拆开了蛋糕的包装。

蛋糕的样式左不过就那些样子,无论怎样都略显幼稚,白色奶油的裱花看起来柔软膨胀,像很容易被破坏的、装裱美梦的边边框框。

其实瞿锦辞并不喜欢蛋糕,也不喜欢过生日。

因为从母亲生产后卧病开始,瞿锦辞的出生便带有一种沉重而虚无缥缈的罪意,因此瞿锦辞从小便不过生日,也不允许自己喜欢。

他好像脑子里什么也没想,面无表情地在蛋糕上摆了一支蜡烛,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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