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能被刻意制造,深情可以信手拈来。
宁知蝉有些麻木地想,他和瞿锦辞之间不存在感情,但好在做过很多次爱,身体已经非常熟悉,具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把头埋低了些,眉头忍不住皱起来。
喉头被异物侵略的感觉令宁知蝉开始呛咳,但与此同时,他却听到瞿锦辞畅快的喟叹声。
所有难以吞咽的痛苦都被献祭和享用,口腔演化成为取悦瞿锦辞而存在的器官,拥有并非寻常、也不出人意料的用途。
瞿锦辞有些难耐地挺了挺腰,收回碰触宁知蝉的手,拨开额前的头发,手掌撑在身后的床铺表面。
在时隐时现的潮湿声响、朦胧的暖黄色光晕里,瞿锦辞垂着眼,看向宁知蝉。
宁知蝉的嘴唇湿淋淋的,眼睫低垂隐忍,很轻地颤动,眼尾透出暧昧的红。
这才是瞿锦辞喜欢的样子。
他此刻原本应该感到畅快,毫无负担地享受,但当看到宁知蝉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他不佩戴假发时、头顶那个很小的发旋时,不知怎的,忽而有种隐秘、不至于剧烈的情感出现在瞿锦辞的脑海中。
从床边杂乱堆积的衣物里,突然传出宁知蝉手机响动的声音。
因而瞿锦辞还未来得及捕捉这种情感,念头就像夏季海边的萤火虫,光点很微弱地亮了一下,又迅速地熄灭了。
听到响铃的声音,宁知蝉眨了眨眼,但不敢停下动作,也不敢去接电话。
瞿锦辞原本也不打算理睬,但当铃声短暂地停止,几秒钟后,又再次执着地响起来时,瞿锦辞终于伸手,去衣物里找出了宁知蝉的手机,出于什么未知的原因,似乎突然改变了主意。
“要接吗?”瞿锦辞单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屏幕,而后告诉宁知蝉,“是宁女士打来的电话。”
宁知蝉的动作停了片刻,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有点无措地看向瞿锦辞。
“你可以接。”瞿锦辞语气懒散地说。
他的腰腹紧绷,汗意分布在肌群沟壑间,故意向前挺了一下,很快如愿看到宁知蝉难受地皱起眉,眼里被逼出一点眼泪的样子。
宁知蝉眨了眨眼,似乎在内心挣扎少时,但很快摇了摇头。
“不想接?”瞿锦辞说,“依我看,还是接起来吧,否则他们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万一不再允许我带你出门……”
他看向宁知蝉,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我们还要怎么继续偷情?”
瞿锦辞用抚摸过宁知蝉皮肤的手指从屏幕上轻巧地滑过去,顺手打开免提。
过了少时,听筒中传出宁绍琴的声音。
“了了,你在哪里?”
瞿锦辞伸手,把手机放到宁知蝉脸侧,宁知蝉又听到宁绍琴问他:“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通讯信号似乎不佳,宁绍琴的声音断断续续,在电流的干扰中变得有些失真。
宁知蝉的下颌开得发酸,嘴巴闭不起来,一点儿声音也没办法发出来。
他有点难以自控似的抽气,口腔和喉道痉挛起来。
发出的声音并不清晰,但不知是不是顺着声筒传到了电话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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