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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在体内成结的话,腺体标记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临时标记而已,无需瞿锦辞负责,效力也维持不了多久。

在想到这些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瞿锦辞的心头突然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快。

但他没有过多地思考此类情绪的来源,体贴地为宁知蝉清理了一下,给玩偶穿衣服一样帮迷迷糊糊的宁知蝉穿好衣服,一路抱着他从酒店离开。

由于精神疲劳,体力也消耗过多,宁知蝉不太安稳地半昏半睡着。

恢复意识时,他正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一片巨大的黑影突然从侧方直压过来,与宁知蝉方才噩梦中的情形类似,吞噬一样把他包裹起来。

他被从车子里抱出去,夜风轻缓,宁知蝉闻到一点秋季草木干枯和甜酒气息混合起来的味道。

“瞿锦辞。”宁知蝉的声音很轻,有点迷茫地问,“这是哪里啊?”

瞿锦辞低头看了眼宁知蝉,稀松平常地抱着他往前走,回答道:“几小时前离开的地方。”

宁知蝉怔了少时,低下头“哦”了一声,又小声请求道:“……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宁知蝉的身材十分清瘦,双手攀在瞿锦辞的肩膀上,似乎有些畏惧地蜷缩着,红着眼,脆弱地仰头看瞿锦辞,声音弥留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哭腔,听起来像跟人撒娇时才会使用的语气。

他像一株依附瞿锦辞生长的植物,全身上下所有肉眼可见的细节仿佛都在说明,宁知蝉离开瞿锦辞一分一秒都难以存活。

瞿锦辞没说话,也没有放下宁知蝉,甚至故意把宁知蝉抱紧了点儿,带他快步穿过了夜间阴冷的庭院。

门被打开,室内灯光大亮,大概是因为今天瞿锦辞回来了,特意有人为他守门留灯。

往常宁知蝉从酒店独自返回时都偷偷摸摸,不能被人知晓,因此屋子里都漆黑一片,从来都没有人留灯等他回来,一盏小灯也没有过。

宁知蝉不太习惯地闭了闭眼,随即听到管家庄叔的声音。

“少爷,房间已经整理好了。”

庄叔在瞿锦辞的酒店和宁知蝉见过面,知悉内情,拙劣遮掩并无必要。

但可能是因为屋子里的灯光太亮了,照在刚刚外出偷情归家的继兄继弟身上,所有不堪无所遁形,令宁知蝉生出一种类似于赤裸身体被关进玻璃橱窗里、任人观赏和品头论足的,虚妄而密集的恐惧。

他下意识向瞿锦辞身前躲,瞿锦辞简短回应了庄叔,很快抱稳宁知蝉上楼,身后大厅里的灯光便熄了。

壁灯的影子很轻地晃着,暖黄色的光线不算太亮,将宁知蝉的恐惧微不足道地减少了一点。

瞿锦辞抱宁知蝉穿过回廊,停在宁知蝉的房间门口。

“开门。”瞿锦辞说。

宁知蝉顿了顿,不太想和瞿锦辞在房间里、有床的空间内单独相处,于是抓了一下瞿锦辞的衣服,轻声说“放我下来吧”,瞿锦辞便把他放了下来。

宁知蝉低着头,视野边缘看到瞿锦辞抬手伸了伸胳膊,想到瞿锦辞刚才抱了自己很久,于是问他:“累吗……”

“快点回去休息吧。”宁知蝉紧接着又说。

★咬幺☆

瞿锦辞有点好笑地看着宁知蝉:“什么意思,翻脸不认人,赶我走?那我可真走了……”

“不是。”宁知蝉很快否认。

瞿锦辞向前走了走,靠近了宁知蝉一些,突然俯首到他耳边,姿势暧昧地贴着他的脸,用气声问:“那去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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