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熟稔的深情显得狼狈,却具有很强的欺骗性。
“没有。”宁知蝉摇头,没有任何其它意思地解释道,“只是……有点太久了。”
“是么。”瞿锦辞有点好笑地说。
“你说的酒会……”宁知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可能有点愧疚或难为情,但不算太多,很小声地问,“会不会耽误时间啊。”
他的面颊和嘴唇有些潮湿,泛出很艳丽暧昧的红,头发和裙摆都被弄乱了,不知所措地虚握着双手,眼睛湿成一片,看起来有点可怜和无措,也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可爱。
“不会。”瞿锦辞坐了起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丢给宁知蝉一句“换件正常的衣服”,而后走出了房间。
其实宁知蝉觉得有点累,闭了下眼睛,但又怕自己就此入睡,于是立即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手。
墙壁上的白瓷泛出清冷的光泽,像灯光下透明的橱窗玻璃,凌乱的裙摆、违和的长发,身体上颜色红得怪异的小片皮肤,全部被反复拆解又组合,摆放展示,供人观赏。
宁知蝉在镜子里看这样的自己,偶尔也会产生陌生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点忍不住地猜想,瞿锦辞特意嘱咐他换正常的衣服,是不是也觉得他穿裙子戴长发的样子很可笑,做爱的时候不正常。
不过好在宁知蝉擅长欺骗自己,令人心脏紧缩的想法和情绪都没有在脑海中存在太久。
他什么都不再想,换下裙装,去衣柜里找瞿锦辞说的“正常的衣服”,但酒会是较为正式的场合,宁知蝉并没有能满足着装需求的衣服,于是只好勉强找了件白色的衬衫穿起来。
房门虚掩着,瞿锦辞换好新衣服,进门的时候没发出声音。
宁知蝉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人,把裙子重新挂进柜子里,关上柜门的时候,宁知蝉向后退了一点,却撞进瞿锦辞像是蓄谋已久的、很有力也很温暖的怀抱。
宁知蝉有点受到惊吓,但因为看到抱他的人是瞿锦辞,在不安之中,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的、极为稀少的安定。
“对不起。”宁知蝉仰脸看了瞿锦辞一眼,很快低着头道歉。
对瞿锦辞而言,宁知蝉很瘦,力气也很小。瞿锦辞不太在意地从后面抱着宁知蝉,低头看了他少时,没什么表情地问:“没有其它衣服了吗?”
他打开衣柜看了看,好像真的在试图为宁知蝉找到合适的着装。
“都……差不多的。”宁知蝉小声解释,“之前没有去过那种场合,所以……”
瞿锦辞看了几眼,大概真的没找到合他心意的衣服,于是又关了起来,随口接上宁知蝉的话:“所以学会了穿裙子勾引人?”
宁知蝉闻言突然怔住了,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
瞿锦辞走到门口的衣架旁,把宁知蝉方才在院子里穿的白色外套取了下来,不太熟练、有点野蛮地把宁知蝉裹住了。
“有时间的话,去挑一条晚礼裙吧。”瞿锦辞很近地看着宁知蝉,不知为什么,突然又说:“了了,你穿白色,好漂亮。”
瞿锦辞没什么避讳地和宁知蝉一起下楼。
一辆没见过的保姆车停在庭院门口,宁知蝉在车旁踟蹰了片刻。
“了了。”瞿锦辞上了车,侧着身子,手扶住车门,似乎嫌弃宁知蝉动作太慢,没什么耐心地抓着他的手,向车内扯了一下,命令道:“和我一起,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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