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养的病?”左东昆讽刺地问,“在瞿锦辞床上?”
宁知蝉也不知道左东昆为什么会知道,大脑霎时一片空白,下意识摇着头否认:“不……不是的。”
“你他妈拿我当傻子。”左东昆说,“如果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为什么会在我大哥的订婚宴上跟我撕破脸,为什么之后他一句话,几家公司联合起来阻碍我们家的生意。”
“我……我不知道。”宁知蝉茫然地重复,“……我真的不知道。”
“哦,是吗?”左东昆突然有点好笑似的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你以为瞿锦辞很喜欢你,护着你,你以后就会衣食无忧了吗?他可是瞿家的太子爷,而你妈做过他爸爸的情人,你觉得他有可能跟你这种背景不干不净、身份尴尬的人在一起吗?”
左东昆松开手,语气很无所谓地对宁知蝉说:“不妨透露一下,最新消息。”
“毕业之后,瞿锦辞就要和林家的大小姐订婚了。”
宁知蝉的后背贴在墙壁上,隔着厚重的衣服,但依旧感到冷和难受。
左东昆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但没说话,因为无话可说。
“你跟着他有什么好处呢?”左东昆很近地看着宁知蝉,过了一会儿,又说,“还不如跟了我。”
宁知蝉开始有点耳鸣,觉得胸腔很涨,脑子像被搅得浑浊的一滩水,好像以往强迫自己遗忘和忽略的所有想法突然缠绕到了一起,没办法想得清,也等不到再次沉淀。
左东昆后来似乎又说了些话,但宁知蝉都没有听清,也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眼前有模糊的人影闪过。
像黑夜里一道闪电,划破的是心脏表面,透过扭曲的空洞,宁知蝉身体里开始下雨。
“瞿锦辞,你放开我!”左东昆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说。
瞿锦辞将左东昆压制在地上,抓着衣领,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听起来有些难以遏制的愠怒:“想从我手里抢人?左东昆,吃过那么大的亏怎么还不长记性,难道非要我搞到你们家彻底破产,你才能记得住管好自己?”
“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你。”左东昆故意挑衅似的,“以前我碰他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你……”
“闭上你的嘴。”瞿锦辞挥拳,重重砸在左东昆的脸上。
宁知蝉看着正在发生冲突的两人,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踢到了地上的石头,又愣愣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仍旧有点没回过神,表情麻木着,孤单无措地站在风里。
瞿锦辞听到声音回头看他,顿了顿,才有点懊恼地放开左东昆,朝宁知蝉走过去。
“刚刚怎么回事?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瞿锦辞皱着眉,目光粗略地检查宁知蝉的身体,问道。
“喂——宁知蝉。”左东昆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有暴力所致的红印,头发也很乱,看起来有些狼狈,用拇指蹭了蹭嘴角的血,对宁知蝉说:“我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
“你——”瞿锦辞的脾气最受不了其他人刻意挑衅,一时冲动想要追上去,被宁知蝉很轻地拉住了手。
“没有。”宁知蝉很小声地说。
宁知蝉的手有些冰,瞿锦辞稍稍用力握住,因此变得没有办法离开,仍有些不忿地看着左东昆,直到他走得稍微远了,瞿锦辞才回过头,看着宁知蝉。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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