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很大,采光很好,阳光透过玻璃,把整间屋子照得通透明亮。
宁知蝉走进卧室,床品似乎被更换过,看起来干净温暖,床头有一台木质的柜子,摆放了一盏很小的夜灯,地面上铺着大块的白色绒线地毯,宁知蝉忍不住站上去,很小心地踩了踩,好像有些喜欢的样子。
“屈吟姐,谢谢你帮我找的房子。”宁知蝉有些感激地对屈吟说:“没想到以我这么紧凑的价格预期,竟然还能租到条件这么好的房子。”
“没关系,房主是我认识的人,恰好他最近有事情不在这边了,房子暂时空置下来,所以急着租出去,你能租下来,也是在解他的燃眉之急。”屈吟笑笑,语气轻松随意地问宁知蝉,“怎么样,对这个房子还满意吗?”
“满意,这里真的很好。”宁知蝉坐在地毯上,手掌碰着地毯表面暖和的绒毛,低着头,停顿了少时,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我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有点像我想象中叫作‘家’的,这种地方。”
“知蝉。”屈吟看着宁知蝉,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心疼,或是难过地对他说:“我是真的把你当我弟弟,希望你……你要为自己活着。”
屈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俯身递给宁知蝉,“这是我认识的心理医生,把名片给你,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快乐过了。”
“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和他聊一聊。”屈吟又说。
屈吟没有在琼海逗留太久,傍晚的时候她准备出发回南港,宁知蝉去车站送了她。
抵达南港之后,屈吟很快回到酒吧,准备从后侧的小门进入。
天色已经变得很暗了,道路两侧闪烁着各色的霓虹灯,整条街道都亮如白昼,有种纸醉金迷的氛围。
与之相比,街道后侧则较为昏暗,只有路灯幽微的暗白色光线从高处落下,像许多层浓重得难以散去的雾气,弥漫到稀少的行人身上。
屈吟绕过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走到门口,看到石柱旁、灰白的光晕里有个高大的、有些熟悉的人影。
不知已经等待了多久,大概初春的夜晚依旧寒冷,小片微薄的水雾随着他呼吸的频率缓慢地扑出来,漫到半空中,又很快消散了。
等到稍微走近一点,屈吟才稍微看清他的脸。
高大挺拔的身材,英俊优越的面容,深邃的眼睛,漆黑浓郁,却十分黯淡,像是蒙着一层无法消融的、哀伤的深情,但脸上却并没有太多表情。
好像用于感受和思考的神经失去了功能,很少的、实在难以容纳的情绪透过空虚的外壳缓慢持续地漫溢出来,因此并不显得浓重或明显。
又是那个奇怪的年轻男人。屈吟想。
那个前些日子特意找到她,告诉她宁知蝉准备离开南港,好像明明不舍得不得了,却不挽留或送别,只请她代为关照的奇怪男人。
第57章 “他说不要。”
瞿锦辞独自停留在春夜中,身体周围包裹着浅薄的寒意。
他低垂着眼睫,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并没有戾气或烦躁,反而很有耐心似的,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善于等待,只是迟迟等不到想要见的人。
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瞿锦辞抬起头,看到有些迟疑着走过来的屈吟,身体微微动了动。
“屈小姐。”他点头示意道。
屈吟看着他,停顿了少时,似乎是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把宁知蝉的情况据实相告,瞿锦辞却走过去一点,像是实在煎熬、难以忍耐一样,语气平直低沉,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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