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低着头,试探几次,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能够咬到腺体的位置,于是重新直起身子,伸手稍微掀开了宁知蝉的衣服下摆。
瞿锦辞的手掌有些热,蹭过宁知蝉小腹的皮肤。
掀开衣摆,白皙清瘦的身体暴露在混着光晕的暖白的空气里,瞿锦辞稍微低下头靠近,宁知蝉却突然猛烈地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宁知蝉的手被衣物柔软地束缚在头顶,瑟缩着肩膀,偏着头,躲避瞿锦辞的靠近,“放开我,我不要……”
宁知蝉的脸颊随着动作偏移,眼泪蹭到了瞿锦辞的嘴唇。
潮湿而微苦,瞿锦辞尝到宁知蝉眼泪的味道,同时感到失去宁知蝉的恐惧和想要救宁知蝉于水火的急迫。
两种对立的感受割据了神经,瞿锦辞顿了顿,心脏跳得很重像是马上要撞破胸膛,想要进入宁知蝉的身体里。
“只是标记,了了。”瞿锦辞轻声说,“我不做其它的,就只是标记而已。”
他的语气有种熟悉的温柔,像情人间温存时的哄骗。
宁知蝉大哭着,挣扎变得不那么剧烈,瞿锦辞便稍稍抬起了宁知蝉的后颈,将犬齿刺了进去。
或许因为方才压制两个不轨的alpha时耗费了太多信息素,瞿锦辞有些吃力,标记的过程变得格外漫长。
他的呼吸扑在宁知蝉颈间,痛感和信息素刺破脆弱的腺体,同时注入omega情热的身体,催生了虚无缥缈的安全感,以及熟悉的痛苦和绝望。
“瞿锦辞。”宁知蝉哭着叫,不厌其烦地、软弱地,像是知道这样下去,瞿锦辞一定会心软,“瞿锦辞,瞿锦辞……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瞿锦辞很紧地闭了闭眼。
他不想再逼宁知蝉任何事。哪怕只是与性无关的、单纯为解除情热而不得不进行的标记。但宁知蝉的体温和气味、哭泣、眼泪、以及叫他名字的每个语调和音节,都让瞿锦辞变得动摇。
其实每次来到琼海,见到宁知蝉之后离开的时候,瞿锦辞都会劝说自己,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然而每个难以入眠的深夜,瞿锦辞又变得难以控制自己,好像宁知蝉成为了他唯一的解药,瞿锦辞只会茫然地追逐有宁知蝉在的方向。
他从未如此感同身受过,原来他带给宁知蝉的痛苦如此真实,像暴风雨里汹涌的浪潮,把宁知蝉从他的身边越推越远。
只要瞿锦辞靠近一点,宁知蝉就会远离一点。
而或许像能够稍远地看到宁知蝉一眼,又或是类似现在、能够再次碰触到宁知蝉的时刻,从来只是瞿锦辞稀少的睡梦偶然应验了一瞬,是神仙的失守,消耗无数药物和他所有的好运,以后都没办法再成真了。
宁知蝉在半睡半醒之间,觉得自己做了奇怪的梦,梦醒之后却不记得全部内容。
他只记得看到眼前飘渺的烟雾,耳边听不清内容的呢喃话语,以及大片翻涌着的、蓝灰色的海水。
似乎在一处很像是献祭的典礼中,宁知蝉被选作祭品,锁链缠绕着将宁知蝉绑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用于供奉海底作乱的妖兽。
巨石带着他下落,缓慢地沉入水中,宁知蝉哭喊着呼救,海底妖兽却循声而来,张开带着尖牙的、硕大可怖的口腔衔住了巨石,拖着宁知蝉向黑色的水底潜行。
水底暗无天光,水温反常地升高,岩石发红滚烫,近乎沸腾一样,紧贴着宁知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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