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对别人表现出亲近,多亏你细心照顾,朵朵才能有这么来之不易的进步,知蝉,我想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
“而且和你一起吃饭,朵朵应该也会开心的。”乔纳衡又说。
他看着宁知蝉,气质有种平凡普通的温柔,身上没有任何攻击性或让人感到难受的特质,面上表情温和,说话的语气也很平缓,令人没有办法拒绝。
宁知蝉答应了乔纳衡的提议,为了方便下午乔朵的返回治疗服务中心接受看顾的需求,他们没有走太远,步行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
餐厅是普通的西餐厅,他们坐在窗边,窗外是灰色的街道和阳光暗淡的天空。
简单地点了单,乔朵坐在宁知蝉身边,宁知蝉叉起一小块餐前水果低头喂给她,乔朵听话地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乔纳衡坐在对面,一直看着他们。
乔朵吃得吧唧着嘴,乔纳衡便有点好笑地说:“平常爸爸喂水果都不肯吃,朵朵这么小就会区别对待,对漂亮哥哥比对爸爸还亲,是不是?”
乔朵来到不那么熟悉的环境,状态一直有些呆滞,自顾自吃着水果,好像没听见乔纳衡说话。
宁知蝉帮她擦了擦嘴,回答乔纳衡道:“可能朵朵只是习惯了我照顾她吃东西,小孩子不会有那么多心思的,而且你是她爸爸,她怎么会不喜欢你。”
“不过你真的很会照顾小孩,也很讨小孩子的喜欢。”乔纳衡看着宁知蝉,顿了顿,又说,“可能不只是小孩子吧。”
宁知蝉的表情不太明显地怔了怔,有点不自然地缩了缩脖子。
乔纳衡看着宁知蝉的动作,似乎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于是向宁知蝉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其它不好的意思,只是我……”
“没有。”宁知蝉很轻地摇头,也没有再正面回应乔纳衡的话。
餐点陆续上桌,勉强稍微缓解了尴尬。
沉默少时后,乔纳衡有些抱歉似的,又像为了缓和气氛,问宁知蝉:“我今天没开车来,我们要不要喝一点酒?起泡酒,没什么度数,不会喝醉的。”
宁知蝉看着乔纳衡酒杯里的酒液,气泡浮上来逐个破掉,产生细密而不清晰的声响,催生了不太愉快的、令人不愿多想的回忆。
“对不起,还是不了。”宁知蝉说。
“没什么值得对不起的。”乔纳衡半点没有介意,温和地笑笑,向宁知蝉的杯子里倒了些茶水,“不如就以茶代酒吧。”
他们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杯子,乔纳衡喝了一点酒,告诉宁知蝉:“最近医院来了一位患者,好像有些来头,整个医院都紧张得不得了。”
他说得很自然,好像随口对亲近的人分享自己的生活。
大概是因为从小的经历,宁知蝉的性格很内向,客观来说,或许是个一点意思也没有的人,很孤僻也很疏离,因此除了曾经一起跳舞的女孩子们,宁知蝉几乎没有来往的朋友,也很少会有人像现在这样,对他寻常地随口提起自己的事情。
不过宁知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点点头,礼貌地示意自己在听。
好在乔纳衡总有令人感到自在的能力,没有因为沉默而感到尴尬,语气一如往常,松弛平和地继续对宁知蝉讲起:“听主任说,那个人有钱有势,是个年轻的alpha,好像是从其他地方特意来到琼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这样的患者分到了我这里。”
“大概是对你很信任吧。”宁知蝉缓慢地开口,很真诚地说,“你的腺体手术确实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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