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放下了手机,而后连姿势都没有改变,没有力气地坐在门口,头脑空洞地等待着。
在他即将产生不该产生的想法之前,乔纳衡到了这里。
乔纳衡来得很快,大概是还没有到家,接到电话后在半路把车子调了头,于是把乔朵也一起带了过来。
“瞿先生现在在哪里?”乔纳衡问。
“在隔壁的房子里。”宁知蝉回答,“我带你过去。”
乔纳衡说“好”,把乔朵安顿在宁知蝉的家中,跟随宁知蝉一同来到瞿锦辞家门前。
方才来还卡片的时候,钥匙就放在门锁上,可卡片没能顺利还给瞿锦辞,宁知蝉便把钥匙和卡片一同收了起来。
他用钥匙打开瞿锦辞的房门,浓郁的信息素像是挤满了整间屋子,迅速从缝隙间漫溢出来。
alpha高浓度的信息素带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和威慑性,omega腺体对此类刺激尤为敏感,宁知蝉当然不会感到太好受。
他忍不住很轻地皱起眉,把门打开,下意识直接向房内走去,突然被乔纳衡拉住了手腕。
宁知蝉有点茫然地看着乔纳衡,似乎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依旧想要尽快带乔纳衡去查看瞿锦辞的情况。
方才他有些魂不守舍,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身上披着瞿锦辞过于宽大的外套,神色中有太过明显的、连宁知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切和担忧。
“知蝉,你……”乔纳衡阻止了宁知蝉继续向屋内走的动作,把宁知蝉从屋内拉了出来。
他低头看着宁知蝉,张了张嘴,似乎有其他的话想要问宁知蝉,但同时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医生,最终乔纳衡选择以瞿锦辞的情况为先,因此只是对宁知蝉说:“你不要进去了,我来处理就好。你回去等我,顺便帮我照看一下朵朵,可以吗?”
宁知蝉怔了怔,乔纳衡放开了宁知蝉的手,宁知蝉下意识抓紧了瞿锦辞的外套。
“……好。”宁知蝉说。
乔纳衡点了点头,走进屋子关上了门,宁知蝉便收好钥匙,在门外踟蹰了片刻,也回到了自己的房内。
乔朵正在客厅与小橘猫玩耍,并不需要操心,宁知蝉便在一旁,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
他偶尔会忍不住走去门口,不过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除了等待,此时此刻,宁知蝉什么都做不了。
等待的时间也只是显得漫长,但实际上似乎并没有过去太久,乔纳衡便回来了。
进门的时候,他的身上也沾染了浓郁的甜酒信息素的味道,额头出了些冷汗,作为一个对信息素并不敏感的beta,在瞿锦辞失控的信息素影响下,看起来也并不好受。
“怎么样了?”宁知蝉走过去,问乔纳衡。
“我给他打了强力镇定剂。”乔纳衡说,“应该能睡上一段时间,等到他醒了,腺体的情况大概就会重新稳定下来吧。”
宁知蝉有些后怕地攥了攥手心,点点头,对乔纳衡说:“乔医生,谢谢。”
乔纳衡没有说话,低头看了宁知蝉少时,垂着眼偏移了视线,过了片刻,又听到宁知蝉说:“对不起,乔医生,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是我想的那件事么,你……和瞿先生。”乔纳衡语气平静地问宁知蝉,“刚来琼海的时候,你腺体上的标记,也是他的吧。”
宁知蝉低下了头,没有说话,默认了乔纳衡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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