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色的、有些熟悉的药瓶缓慢地滚动到宁知蝉的脚边。
是宁知蝉曾经吃过的安眠药。
药瓶的重量很轻,里面剩余的药量似乎很少了,比宁知蝉曾经计算过的要少很多。
他弯腰想要捡起药瓶,瞿锦辞的手却先一步从地上把药瓶拿走了,抓在手里,稍微抬着头看宁知蝉,神色有些明显的僵硬和心虚。
“工作压力有点大,偶尔会睡不着。”瞿锦辞语气不太自然地解释道。
宁知蝉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地看着瞿锦辞重新把药瓶放回了抽屉里,连同方才倒出来大大小小的药盒药瓶,以及许多没有拆开包装的注射抑制针剂全部塞了回去,手里拿着一枚信息素阻隔贴,贴到了自己后颈的腺体表面,站了起来,对宁知蝉说:“了了,带我去你家。”
瞿锦辞第二次进宁知蝉的家,却比第一次拘谨一点。
宁知蝉把小猫从怀里放到地上,瞿锦辞跟在他身后,走到卧室门口,宁知蝉突然停住了,转身告诉瞿锦辞:“我想换一下衣服。”
瞿锦辞点点头说“好”,像个不知变通、但很有礼节的生涩青年似的,固执地站在门口,用后背对着卧室。
宁知蝉还是轻轻带上了门,猫溜进了屋子,瞿锦辞留在外面。
他换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来,手上拿着瞿锦辞的外套,对他说:“你的衣服,我也洗好了再还你。”
“啊,不用的。”瞿锦辞有私心,贪恋那一点宁知蝉留在衣服上的气味,但不敢对宁知蝉讲,而最终却没有得逞,因为被宁知蝉拒绝了。
“还是洗一下吧,我抱过猫了。”宁知蝉低着头。
瞿锦辞看着他,没明白抱过猫会有什么问题,然后听到宁知蝉很轻的声音说,“你会过敏。”
瞿锦辞没再反驳,宁知蝉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把室内照得很亮也很柔和。
他的家不算大,厨房也很小,两个人站进去甚至显得有点拥挤,于是宁知蝉问瞿锦辞要不要出去呆一下,瞿锦辞便站在厨房门外。
“我好像从来没吃过你煮的东西。”瞿锦辞说。
从前宁知蝉和宁绍琴一起住的时候,宁绍琴有时很晚才回家,宁知蝉照顾自己的三餐,但会做的也只能满足自己填饱肚子的需求,对于瞿锦辞这样口味挑剔的人,恐怕做了也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家中的食材其实也没有很多,简单地把白米下了锅煮粥,拌了凉菜,宁知蝉回答瞿锦辞:“我煮得不好。”
“那我找人去学,以后我来做饭,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瞿锦辞立刻说。
宁知蝉的手不小心抖了抖,调味料稍稍放多了一点,可是没有办法补救了,只得硬着头皮用勺子搅拌开,低着头,闷闷回答:“再说吧。”
瞿锦辞意识到自己有点失言了。
宁知蝉只是暂时愿意带他回家,做一餐饭而已,只准备好跟他一起度过最多两个小时,还没有准备好一辈子。
瞿锦辞有点不太明显的失落,因为要考虑过后再开口,话也变得有点少。
他帮忙把宁知蝉煮好的东西端到桌上,等宁知蝉也坐下来,才动了筷子。
瞿锦辞的样貌生得很优越,仪态也很出众,即便只是吃普通的白粥,坐在有些暗淡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很英俊很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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