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通话结束,瞿锦辞摘下耳机,开了一小段路,突然问宁知蝉:“了了,晚餐有什么想吃的吗?”
宁知蝉迟疑了一下,方才的通话内容他一知半解地听到了,大概是有急事等待着瞿锦辞回去解决,但瞿锦辞现在又好像一副太想和宁知蝉一起吃晚餐,而不想回去工作的样子。
于是他对瞿锦辞说:“不是有急事吗?如果有事就快点回去处理吧。”
“可是我才来这边,如果现在回去,今晚可能就没办法回来,也没办法再见到你了。”瞿锦辞像小孩一样瘪了瘪嘴,有点任性地说,“一顿饭的时间嘛,没什么的。”
“瞿锦辞。”宁知蝉偏着头看他,想了想,问他,“今天你……从哪里来的啊?”
“南港。”瞿锦辞很快回答。
他也看着宁知蝉,好像丝毫不在意从南港来到琼海的距离和麻烦,对还没有实现的目的抱有十足的执着,听起来有点可怜地又问宁知蝉:“了了,所以可不可以一起吃晚饭啊?”
车子往宁知蝉家的方向开,沿途经过一片看起来很质朴、很有烟火气的街区,街边的店铺经营着小本生意,也有许多可以吃饭的地方。
为了节约时间,宁知蝉带瞿锦辞去吃一家附近的鸡汤小馄饨。
这可能是瞿锦辞这辈子第一次愿意踏足这样的地方。
小餐馆其貌不扬,店面不大,卫生条件貌似也很一般,看起来也就仅仅只是能让人填饱肚子而已。
鸡汤小馄饨很快做好了,老板娘帮他们端上桌,宁知蝉拆开一次性餐具的包装递给瞿锦辞,告诉他:“味道真的还不错,要不要试一下?”
瞿锦辞从来没在这种地方吃过东西,如果宁知蝉不在,可能也永远都不会想要来。
他听话地低头尝了一口,馄饨还有些烫,其实尝不出什么味道,而且瞿锦辞吃过的山珍海味不计其数,馄饨也只不过是馄饨,不具备太强的可比性。
瞿锦辞抬头看宁知蝉,问他:“你喜欢这些啊?”
“也还好,只不过因为在去南港之前,我上学的时候总是吃这些东西,所以习惯了。”宁知蝉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小心地开口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们换一家吧。”
“不,我喜欢。”瞿锦辞摇摇头,大概因为突然想要了解和体会宁知蝉的过去,面前朴实的小馄饨突然变得珍贵起来。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穿着严整的西装,看起来有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矜贵,坐在有些局促和廉价简陋的座椅上,和宁知蝉一起吃完了一整碗馄饨。
吃过晚餐后,瞿锦辞把宁知蝉送回家中,而后便开车返回了南港。
大概因为工作上遇到的问题,瞿锦辞最近一段时间能够往返琼海的次数变得少了些,宁知蝉不常见到瞿锦辞,只是频繁地开始收到一些包裹,譬如生活必须品、宠物用品,或者一些漂亮但不太实用的、不太符合瞿锦辞风格但宁知蝉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其实宁知蝉对喜好的观念很淡薄,对物质生活没有太多的需求,也对瞿锦辞说过不要再买这些东西给他,但瞿锦辞往往只消停一段时间,然后迅速地故态复萌。
这天晚上,治疗中心的工作稍多,宁知蝉罕见地加了班。
他乘公共交通回家,顺路从社区的快递站点取走了一个包裹,准备回家之后再打开。
即便是在夏天,因为时间很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也十分昏暗。
社区的路灯已经年久失修,微弱的光晕难以照亮道路,模糊不清的黑暗像是在眼前弥散开,占据了视野,令宁知蝉产生了一些本能的恐惧。
他想要尽快摆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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