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
因为他知道,瞿锦辞马上又要离开了。
这样的情况从宁知蝉回到南港的第一天开始,一直持续着。
瞿锦辞频繁地往来于宁知蝉住着的别墅,他们常常见面,他早晨陪宁知蝉吃早餐,晚上陪宁知蝉散步,除了工作以外,所有时间用于等待宁知蝉和与宁知蝉见面,到了晚上,又从宁知蝉的视线中消失。
宁知蝉不知道瞿锦辞晚上会去哪里,隐晦地询问过管家,管家却避之不答。
他也无法判定这样对瞿锦辞是否公平,但是从回到南港之后瞿锦辞主动这样做的,从没有半点抱怨。
胡乱地想着,睡了不算安稳的一觉,清晨的时候,宁知蝉独自在房间醒来,下楼的时候,看到瞿锦辞还是像最近那样,已经在楼下等宁知蝉一起吃早餐。
他的眼睛里有浓重的血丝,看起来精神欠佳,对宁知蝉温和地笑。
宁知蝉忍不住问瞿锦辞:“最近……还在失眠吗?”
“还好。”瞿锦辞垂下眼,不太在乎地回答,“我们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有点睡不着觉,很正常,没事。”
他把手边的热牛奶递给宁知蝉,很快又问:“今天出门吗?”
宁知蝉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但只是回答了瞿锦辞的问题:“我今天想去单笑笑的店里帮忙,她怀孕了,有点忙不过来。”
“好。”瞿锦辞如今已经完全不再限制宁知蝉的活动,点了点头,说:“我送你吧。”
早餐结束后,瞿锦辞开车,把宁知蝉送到了单笑笑的店门口。
单笑笑从柜台后站起来,看到了外面的车子,又看着走进来的宁知蝉,玩味打趣地说:“车不错嘛。”
“是昨晚来接你的人吧?”单笑笑八卦地问,“对你好像很好诶,感觉人还蛮不错的,长得怎么样,帅不帅,好不好看啊?”
“他……很好看。”宁知蝉回答。
“晚上接早上送的,你们已经同居了吗?”单笑笑又问。
宁知蝉的脸热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想起他和瞿锦辞过往的亲密、以及最近的事情,却没有办法说出“没有”,于是有点难为情地对单笑笑说:“……不要再问了。”
宠物用品商店的生意一般,上午忙了一些进货的事情,下午的天色变得阴沉,就不再有顾客登门。
单笑笑看了看外面的天,似乎已经下起小雨,转头对宁知蝉说:“知蝉,好像下雨了,反正现在没客人也没有其他事情,不如趁雨还不太大,现在关店我们各自回家吧。”
“我老公等下就来接我了。”单笑笑说,“你也让你家那位过来啊。”
宁知蝉闻言,下意识想着瞿锦辞现在可能在做什么,正在开会,还是在看文件,总之应该很忙吧。
宁知蝉不太想打扰瞿锦辞工作,左不过他无事可做,于是对单笑笑说:“没事的,我来帮你看店,你先回家休息吧。”
单笑笑性格大大咧咧,没有拒绝,过了一会儿,一个看起来老实普通的青年撑着伞来到店门口,单笑笑扑进他怀里,回头对宁知蝉说了再见,便和青年一同走了。
单笑笑离开之后,雨势变得大起来。
潮湿的空气从室外涌进屋子,低气压带来少许呼吸不畅的沉闷感。
宁知蝉趴在柜台上,用手撑着脸,看着室外不间断的降水和路上撑伞匆匆走过的行人,一直呆到瞿锦辞快要来接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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