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夜,到宁知蝉醒来的清晨,算下来也才五六个小时而已。
室外的南港天空泛被阳光照得发白,光线和暖意透过窗帘,落到宁知蝉的身上。
他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脑袋空空,是被身边床铺逐渐变冷的触感、以及浴室内传出断断续续的水声吵醒的。
虽然睡得不算太久,但因为睡得很好,宁知蝉醒来后便不再有困意,除了腿根和腰背有轻微的酸痛,身体也没有任何不好的感觉。
他缓慢地产生了今天不算太有意义的第一个念头,想要下床洗漱。
不过这时听到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下来,宁知蝉便没有动作,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很轻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时,宁知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瞿锦辞简单冲了澡,走出浴室的时候,带着温热潮湿的水汽。
他穿着浴袍,走到床边看了看宁知蝉,蹲了下来,用手碰了碰宁知蝉轻微发抖的睫毛。
“了了。”瞿锦辞低声叫他,宁知蝉没动。
瞿锦辞有点好笑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直白地戳穿了宁知蝉,告诉他:“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宁知蝉的睫毛很长,因为瞿锦辞的话又条件反射地抖了两下,不得不缓慢地睁开了眼,看到面前很近的瞿锦辞的脸,有些难为情地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眼睛睁得很大,有点无辜地看着瞿锦辞。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啊。”宁知蝉瓮声瓮气地说,听起来简直像是无意识的撒娇。
瞿锦辞的心软得不行,忍不住吻了吻宁知蝉的脸,站起身,在床边看着他,回答:“其实你每次装睡,我都知道。”
“好吧。”宁知蝉把脸从被子里重新露了出来,看起来很纯真也很可爱,问瞿锦辞,“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吗?”
“不用。”瞿锦辞无所谓地说,“反正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宁知蝉“哦”了一声,稍微坐起来一点,又问瞿锦辞:“那今天要做什么呢?”
“没想好,我只是想和你一直呆在一起。”瞿锦辞说。
“可是不能就……这样,一直呆在一起吧。”宁知蝉有点犹豫地说。
因为以他对瞿锦辞的了解,他有点怕一直呆在房间里,瞿锦辞会忍不住想要一直做爱。
既然重新开始,除了做爱,宁知蝉还想和瞿锦辞一起做许多许多别的事情。
瞿锦辞想了一会儿,对宁知蝉说:“那我们出门约会吧,你觉得好吗?”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情?”瞿锦辞说,“如果想到的话,今天我陪你去吧。”
宁知蝉很轻地说“好”,垂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仰脸看着瞿锦辞,问道:“瞿锦辞,可不可以再带我去一次那片种满扶桑花的海岸啊?”
“上次没有看到花开。”宁知蝉对瞿锦辞说,“你说等到花开的时候,会再带我去一次的。你还带我去吗?”
“当然。”瞿锦辞很轻地笑笑,摸了摸宁知蝉的脸,又吻了他,告诉宁知蝉,“不光是今天,了了,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在酒店吃了简单的早餐,他们乘车出发,抵达扶桑海岸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
天气有些热,瞿锦辞包下了位于海岸山庄内一个观景位置不错、很有名气的茶餐厅,和宁知蝉一起吃了点东西,等到太阳开始下沉,光线没有那么强的时候,他们离开了餐厅,顺着沿海修建的木质栈道向海岸边走。
沿路风景很好,草木郁郁葱葱,穿梭的气流有些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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