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辈子想干什么?
又想得到些什么?
林殊认真思考,却思考不出答案。
他现在,好像没什么想干的事,更没有想要的东西。
“我没有想干的事。”林殊把心声说出口。
林殊油盐不进,林港彻底没了耐性,站起身大步往门外走。
砰——!
门被重重关上,林港在门外说:“你要是想不清楚,就永远别出这个门!”
片刻之后,世界清静。
林殊合上双眼继续睡觉。
他若是能一直睡,一觉睡到生命尽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醒了睡,睡了醒,实在睡不着,他就发呆,像个行尸走肉的活死人。
林殊在房间里睡了一周,不分昼夜。
到第八天时,林港先受不了,再度闯进他的房间。
“林殊,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港咬牙切齿。
林殊愣了愣,“不知道,我好像想睡觉。”
林港彻底拿林殊没有办法。
他打了,也骂了。
可林殊就像个无底深渊,无论他传进去什么情绪,全被吞噬干净,没有任何回应。
怒火堆积在胸口,林港指着房间门,“滚!从今天起,你给我滚出林家!”
无论林港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林殊都不想管了。
他坐起身,以极慢的速度趿上拖鞋。
“爸,再见。”林殊走出门前说。
“滚!”
林殊没什么反应,穿着拖鞋走下楼梯,不理给他打招呼的佣人,自顾自走出主宅大门。
睡衣口袋里空空如也。
他没带手机来主宅,林港也不打算差人送他走,那他该怎么离开?
想了想,林殊当即转过身,又折返回去。
林港候在一楼客厅。
见林殊折返,以为他反悔了,林港冷哼一声,“你还回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滚了吗?”
林殊没回话,走到座机前,拨通高静歌的电话,“来主宅接我,就现在。”
打完电话,林殊瞄一眼林港,机械的重复道:“爸,再见。”
他折返竟然只是为了打个电话?!
林港被气得头发昏,“滚......你给我滚!”
高静歌在一小时后到达,开着她那辆惹眼的阿斯顿马丁。
车未到,声先至。
跑车还在半里之外,轰鸣声疾驰而来。
怎么现在个个都爱开跑车?
林殊被吵得脑袋疼,轻揉太阳穴。
跑车停下,蝴蝶门自动开启。
“林总,请上车。”高静歌戴了副墨镜,颇有女保镖的风范。
林殊微叹口气,坐上车,“高小姐,请你下次不要开跑车来接我。”
高静歌不答话,重重踩下油门,跑车倏地飞驰过境,碾过庄园里的草坪。
跑车故意兜转几圈,车轮在草坪上留下几道丑陋凹痕,高静歌这才掉转方向离开。
高静歌跟了林殊好几年,大一时与他结识,那时起就跟着他做事,沉稳早熟。
难得见她这么幼稚,林殊想笑,“我只是在家里睡了一周,没有受惩罚。”
“你都被他踢得吐血了!”高静歌不忿。
林殊疑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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