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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柜里的饼干早被吃光,林殊又点了十几桶爆米花的外卖送来。
可爆米花不好存放,开了包装就会受潮发软,林殊只好放进烤箱里烘干。一开始他掌握不好温度时间,把爆米花烤得冒烟,差点引起烟雾警报。
多用几次,林殊掌握好诀窍,终于能吃到焦脆甘甜的爆米花。
叮——
计时停止,林殊戴上烘焙手套,轻车熟路将爆米花倒出来,装进碗里。
快步走回沙发坐下,林殊盘起腿,吃一口.爆米花,继续播放电影。
秦渝池出道近十年,演过的大小角色不计其数,刚成年时就有了首部主演的电影。
十八岁的秦渝池不像现在,有种世俗沉淀之后的分寸和冷感。
那时秦家没有倒,秦渝池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浓郁的正气能冲破眼眸,赤.裸裸透出来。
其实秦渝池也没怎么改变,只是把锋芒收敛了,内里还是个好善嫉恶的人。
不然,秦渝池怎么会对他那么厌恶,那么讨厌特权和纨绔?
也是,好好的人生被他搅得一团糟,秦渝池不恨他才是疯了。
林殊自惭地笑笑,又抓了一把爆米花,一并塞进口里,咬得咔嗞作响。
嗡——
手机震响,林殊不耐烦地啧一声,将音响声音调小。
高静歌最近爱监督他吃饭,怕他偷偷把饭菜丢了,非得让他通视频,亲眼看他吃下去才罢休。
“你要是去做吃播,观众看了都要大失胃口,瘦好几斤。”这是高静歌对他吃相的评价。
以为是高静歌打电话来催促,林殊也没细看屏幕,凭感觉滑开接通。
“殊儿,你怎么能把股份卖出去呢?”
林港的质问从听筒里传出,声音焦急,音量又大,林殊蹙起眉拿远电话。
“那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啊,殊儿,你把股份卖了,外人该怎么想?”说过一句质问,林港又长叹口气,声音软和下来。
明明一个月前在老宅时,林港还一副和他势不两立的模样。
林殊不懂林港是在演哪一出,忽然上演温情戏码,没有吭声回答。
他不出声,林港有些尴尬,自顾自说:“殊儿,爸爸答应你,从今以后,祈芯不会再干涉集团的事务决策,集团是你一个人的,好不好?”
他已经把股份全卖了,林港竟然还想让他回去?
看来,林氏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过不久就会被打回原形,坚持不住就直接沦为第三梯队,等着被收购重组。
“殊儿?”他没出声,林港疑惑地喊。
“爸,你猜猜我在干什么?”林殊问。
林港拿不准他的意思,迟疑着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享受退休生活。”林殊答。
“退休生活?”林港惊诧地重复。
林殊抓起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故意吃得咔嗞作响,“爸,你再猜猜这是什么声音?”
林港不答,林殊便自己作答,“这是我躺在家里不工作,也有现金打入账户的声音。爸,林氏给我的太少了,还不及我个人投资回报的零头。”
林殊说到这,林港终于意识到他是在嘲讽自己。
“殊儿,我是你爸啊,林氏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林殊不吃这套感情戏码,漠然打断,“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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