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不要乱走,我让人去接你。”
高静歌絮絮叨叨,林殊听得无语,“我是成年人,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弱智。不就是出门旅行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
闻言,高静歌也意识到自己小题大做了,有些尴尬。
林殊叹口气,淡淡地说:“我进去安检了,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一早就被拽出门,林殊很疲乏,勉强打起精神和高静歌告别,等进了候机室,她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林殊便快速垂下肩,身体脱力。
还有半个小时登机,林殊坐在国际航线的贵宾室里,仰头靠在沙发椅背上,对着吊灯发愣。
“我就说秦渝池喜欢你,你也太不自信了,小潋。”
“你别乱说,渝池哥只当我是弟弟啦......”
听见黏腻的“渝池哥”,林殊长叹口气,觉得上天在捉弄自己,他讨厌谁,就非要三番五次把谁送到眼前来膈应他。
真烦。
下次再也不坐民航客机,他要买架私人飞机养着。
林殊闭上双眼,假装入睡,决心眼不见心不烦。
脚步声渐近,而后停在不远处,陶潋的说话声戛然而止。
“小潋,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外面休息吧,别在这里吵到别人。”
“我不走,他是谁?”
“他......是林先生,渝池哥的朋友。”
“朋友?他和你哥一样,也是南影那窑子里的杂种? ”
“你别瞎说!”
重活一世,林殊也不得不承认,陶潋就是有种魔力,三两句就轻易颠倒黑白,并将自己置于弱势地位,激起他人不理智的保护欲。
“谁是杂种?”林殊睁开眼,眼瞳里透着冷意。
陶潋身边站着个高个子,看他的眼神轻蔑。
林殊不认识这人,但认识这人的爹,曾经在酒会上求着他关照自己儿子,还非要拿照片给他看。
那时林殊嫌烦,前脚笑着收了照片,后脚直接丢进垃圾桶。
“我说你了吗?我说的是小潋他哥,关你什么事?”被林殊一瞪,高个子有些紧张,但嘴上并不妥协。
陶芓湉虽然不在场,但也由不得别人轻慢。
林殊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道歉。”
“我准你拍我了吗?”高个子半遮住脸,大步走过来,想要抢林殊的手机。
“你爸......叫什么来着?谢昱?还是谢宇?”
说着说着,林殊茅塞顿开,“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谢琦君的表弟。”
高个子以为林殊怕了,不自觉拔高声音,“把视频删了,不然我让你在B市待不下去。”
活了两辈子,林殊还没听过这种荒唐话,忍不住发笑。
林殊倒是不气,反而觉得有趣,直直看向陶潋,“你怎么只站着?不阻止阻止你朋友犯傻?”
“我......”陶潋脸色惨白,像是怕极了他。
“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语气和小潋说话?”高个子站在林殊面前,阻隔了他的视线。
林殊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什么不对。
但这两人却像在演偶像剧一般,饰演一对苦命鸳鸯,而他是棒打鸳鸯的“恶公公”。
“你表哥上个月住院,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林殊微微勾起嘴角。
高个子一时愣住了,因为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家里人和几个好友,就连他也是最近才听说。
林殊笑着说:“就是我呀,林殊。”
林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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