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着做这个?”林殊又问。
“父亲的生意不景气,”男孩小声说,“银行的贷款还不上,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要读书......”
三两句话,拼凑成常见又庸俗的苦难。
林殊见过无数次这种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而出卖身体,曾经他对这种人嗤之以鼻,现在却诡异地泛起几分怜悯。
剩下的路程里无人说话。
小敞篷开到露天停车场,林殊打着哈欠下车,将随身携带的副卡丢给男孩。
“先生!”男孩手忙脚乱地接住卡,“您这是做什么?”
男孩瞪着眼睛,脸蛋漂亮得像个精致玩偶,倒是挺招人喜欢。
“送你,随你怎么刷,记得多去买些金子存好,慢慢转手套成现金。”林殊说。
“这怎么行?”男孩急得面红耳赤,要将卡还回来,“我,我不能收。”
林殊不理男孩的拒绝,转身往一区走,“这不是我的卡,你早点行动,等到持卡人挂失,你就再也不能刷了。”
这是边星澜的卡。
车没能弄丢,那就让边星澜失点小财,谁叫那蠢蛋只会傻热情,不动脑子瞎撮合。
酒精逐渐上头,林殊幸灾乐祸地勾起笑,在月光中往住处走。
“先生,谢谢您!”男孩在后面喊。
林殊没回头,只挥挥手,当作无声的道别。
不多时,林殊走到中心别墅,刷指纹进了屋。
威士忌的后劲大,进门之时,林殊已有些发昏,脚步不稳,他踉跄着走到沙发边,瘫坐下身,蜷在沙发里出神。
张着嘴呼吸几分钟,嗓子发干,林殊只好缓慢站起身,走到冰箱处拉开门,选了瓶矿泉水。
瓶盖很松,林殊轻轻一扭就能打开。
冰冷的水入喉,因醉熏而起的灼烧感消去不少,林殊好受了些,腿软着缓缓坐在地上,半张脸抵在冰箱门上。
醉鬼。
无需照镜子,林殊只是稍稍想象他现在的丑样,就觉得滑稽想笑。
若是让秦渝池见了他这幅样子,怕是要躲得远远的,还谈什么动心喜欢。
他怎么又想起秦渝池?
不是已经决定了要放过人家吗?
林殊叹口气,抬手打了自己两巴掌,再灌一口矿泉水,浇灭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歇息够了,身体有些热,林殊抱着冰箱借力,正欲站起身,去浴室里冲个冷水澡。
“林先生,怎么喝了那么多酒?”身后传来轻浮的说话声,林殊烦躁地啧一声,回过头看。
凛意远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一步步慢条斯理地走下楼,脸上挂着轻佻的笑。
“你有什么事?”林殊不耐地问。
凛意远笑了笑,越走越近,看着林殊手里的矿泉水问:“林先生,您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身体烦躁,想要发泄?”
林殊确实有些烦躁,不过没到要发泄的地步,拧好矿泉水的瓶盖,“你想干什么?”
“林先生,秦渝池多无趣啊,你与其包养他,不如考虑考虑我啊。”凛意远走到林殊面前,俯下身说。
凛意远这张脸还想找金主?
“考虑你?”林殊忍不住发笑,反问道,“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是白送给边星澜,他都不会要的玩意。”
“你!”凛意远受了侮辱,抓住林殊的衬衣往上提,迫使他站起来。
林殊很轻,像纸片一样悬空摇晃。
凛意远用力晃了晃他,嗤笑道:“就这么点力气,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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