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趟度假怎么样?”
林殊还在生气,深呼吸几次,平稳情绪,“性.欲和食欲暂时恢复了,我准备下个月就开始工作。”
夏医生貌似不惊讶,笑着说:“恭喜。”
林殊挑起眉,不把夏竹当医生了,而是像对朋友一般说:“我也不会怕病情反复,再反复时,我也能熬过去,因为今后再不会比刚重生的那刻痛苦。”
从实习医生到医生,夏竹见过很多病人,有陷在抑郁情绪中,多年无法治愈的人,有来治疗过几次就再无踪迹的人。
而林殊这种,只要给他一根求生的绳索,就拼命拽住往上爬的人,夏竹很少见到。
不过夏竹再一细想,便觉得林殊本就是这种光鲜的人,不过是受了折磨才会暂时想不清。
夏竹笑着问:“刚才为什么生气,和秦渝池吵架了?”
“他有事瞒着我,等我回家,一定要追问出答案。”
林殊想到这事就来气。
刚才在车里,秦渝池被鬼附身了似的,又是捂耳朵捂口鼻,还晕厥过去,把他吓得不轻。
等到理智上线,林殊后知后觉地察觉,秦渝池是因为边星澜入院才发作。
“如果他不说实话呢?”吵架的小情侣挺可爱,夏竹八卦地问。
林殊冷哼一声,“那我就把他赶出家门。”
秦渝池这一次的谈话格外长,一直吃持续到晚上,等林殊去休息室吃了晚餐,秦渝池才从诊室里出来。
两人脸上都有疲态。
胡医生面色沉重,朝林殊说:“林先生,抱歉,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胡医生向他道歉作什么?
难道秦渝池已经很严重,又需要住院?
一下午时间,林殊构想了无数个逼问秦渝池的方法,在此时全都抛到脑后,不作数了。
“天色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胡医生说,“渝池向我保证过,他会向您坦白,不说一句假话。”
秦渝池不需要住院。
心忽上忽下,坐过山车似的。
林殊被吓怕了,他好不容易好起来,实在不想秦渝池还困在过去,无法释怀。
秦渝池垂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有些可怜。
林殊朝胡医生道别,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拽着秦渝池走上天台。
5月的B市愈发热,春天的味道开始褪去,晚风里淬着夏日水果刨冰的香气。
林殊气秦渝池说谎,不长嘴巴,但心疼占得更多。
毕竟对秦渝池来说,秦盛的教育影响太深,他能不顾一切和林港闹翻,秦渝池却不能,也不会那样做。
“秦渝池,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手肘撑在栏杆上,林殊捧着脸说。
秦渝池愣了愣,“我要说什么?”
“说你和希沫、你妈妈、或是秦盛,都可以。”林殊尽量放松语气,不想把这场交谈演变成质问。
秦渝池认真回忆,竟发现自己没什么可说的。
大脑像是自主封闭从前,将痛苦的事情锁定,只留下一些压抑的习惯,作为受过苦痛的痕迹,轻飘如烟。
秦渝池深呼吸一口气,低声说:“你下葬的那一天,边星澜也死了。”
林殊还等着秦渝池说小时候的事,没想到一开口就让他缓不过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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