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张口去吞食血肉。
《农神食子》。
临摹得与原画极其相似,上面暗红色的涂料如同血液,壁画上的人痛苦和害怕以及反差强烈的残忍血腥几乎溢出墙壁,慎无真退后了几步,画中农神的眼睛却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
他倒吸一口凉气,第一次因为一副画作感到毛骨悚然。
是因为水渍吗?
他靠上了一个略微冰冷坚硬的怀抱,大手毫不客气地按住他湿润的肩。
“慎老师,你弄脏了我的画,它生气了。”
“怎么办?”
那掌心灼热,慎无真浑身冰冷,此刻被烫的一抖,竟是不知道虞景明什么时候到的身后,肩膀缩了缩想要挣开,抬眼却又看见画中男人的眼神似乎重新收敛了回去,一个犹豫间,被揽着肩膀往楼上半拖过去。
“你....带我去哪儿?”慎无真磕磕绊绊地往前被带着走,男人的步子很大,肩膀也很宽,他似乎失去了主动权。
此刻夏孤也并未轻易出手阻拦,可能是碍于男人是俱乐部的老板,他们的信息来源,其他人更是不敢阻止。
“哎,你等一下!”唐吉紧张地叫了一声,伸手抓住了慎无真的胳膊,“你干什么,你有什么权力带他走?”
和虞景明滚烫的掌心不同,唐吉的手湿滑冰冷,只是头顶上男人的目光似乎更加冰冷:“松手。”
唐吉乖乖松手。
虞景明嗤笑一声,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带他去房间换身衣服,你也一起来吧。”
走到楼上的时候,慎无真往下看了一眼,此刻的瞳孔却骤缩了一瞬,楼下的人们脸色阴晴不定,或许是在猜想这位突如其来的虞景明在这个所谓的游戏中扮演什么角色,也或许是在为接下来的遭遇感到惶恐——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这是在楼下没有过的场景,此刻出现在慎无真眼中。
每个人的头顶升起两道若隐若现的光芒,分为黑蓝二色,但是颜色占比却并不相同,颜色构成的图案也不一样。
白色连衣裙女孩瑟缩在角落,她的头上是一只做着同样动作的小兔子,耳朵是黑色,身体则是蓝色,毛茸茸的样子仿真度极高。
倚在墙边踩灭了烟头表情压抑的肌肉男头顶是只站立的水牛,和他一样有着健硕的肌肉,整个头颅和大半个身体都是黑色,蓝色部分比较少。
双手环胸看着他的夏孤则头上是一只抱着爪子表情严肃的老虎,整个轮廓被描了黑色的边缘,身体和头颅各个地方都是均匀的蓝色。
.....以及,每个人,头顶似乎都有一个蓝黑颜色比例不同的动物,慎无真一时间有点发愣。
“你在看什么?”虞景明的手滑上他的后颈,奇怪地问。
他抬头,也终于看仔细了这个男人的模样,凉薄的唇,轮廓清晰的脸颊,以及黑得不是太正常的眼眸,黑色风衣显得肩膀宽阔,虽不显肌肉,气势却比方才的肌肉男还要强上几分,胸针更吸人眼球,不过慎无真此刻抬眼上去,却被盯紧了视线,一时黏住无法继续往上。
“头顶有什么?”
男人的敏锐超过慎无真的预料,他当即收回目光:“没什么,想看看这里有几层楼。”
“三层。”
黑色的风衣罩头下来,他被裹住只露出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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