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也许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糟糕了。
不过幸好的是,他很快就能解脱了。
交待好后面的事,比如每年母亲的生日,还有孙姨家里的接济情况。
已经没什么再需要他担心的。
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最后的了结方式。
呼啸的风将他的脸吹得像生疼,就像无数个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夜晚。
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在他准备将这些全部抛之于脑后的那一刻,那幅从拍卖会上买回来的可怜巴巴的画从画架上掉了下来。
摔到了地上,里面掉出来一张卡片。
他捡起地上的卡片。
[亲爱的先生,感谢您能买下这幅画,在我最需要鼓励的时刻帮助了我,为了报答您,我愿意将我的运气倾注于这幅画上给予您一丝微不足道的希望,不论您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希望您能接收到我的运气,好好的活下去,今后,您将不会再有痛苦和灾难,身边会常伴着幸福和快乐。这是我倾注了全部运气能给予您的最大的祝福。亲爱的先生,如果可以,我想以后能见上您一面。——Espoir]
在他觉得周身遍满淤泥的时候,有一个声音透了进来,告诉他,说他以后不会再有苦难。
他的眼泪落满了那张卡片。
那是在当下摆在他眼前的唯一希望。
这人说,想和他见上一面。
可见面总有前提。
这恰到好处的稚嫩字句,大过了所有的道理语言。
他抱着想再和这人见一面的愿望,活了下来。
第38章
言其听沈延说了, 才知道,沈延会患上厌男症就是从最初排斥他父亲开始。
因为疼痛所以本能的想避开, 久而久之, 就成了后来那样。
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在你以为别人牵动了你的同时,可能线的这一方的你也不小心触动了对方。
言其现在无比庆幸当年的执拗。
如果他没有不依不挠拜托自己的父亲, 自己还沉浸在无助里的同时,可能后来就再也不会见到沈延了。
一想到那种可能,他的心脏便猛地抽疼。
沈延替他拭去泪,笑他, “笨蛋,都过去了。”
沈延知道, 一切都过去了, 后来真的变得好了起来,而更惊喜的是,他好那时想见的人现在也已经在他怀里。
他摸着言其的脸, “那时为什么会说想见我一面?”
言其吸了吸鼻子, 说话断断续续, “就是觉得,想感谢你。”
沈延笑了笑,两人挨着肩坐在一起,看着外面。
“我也刚好是这么想的。”沈延道。
如果见到你, 想跟你说声谢谢。
之后, 言其终于有了连续一个月的空闲时间。
好久没去公司的他一大早便订了许多吃的去慰问。
所有人看到他瞬间都跟看到村里有出息的儿子返乡似的,一伙人把他围得团团转, 问东问西, 关心来关心去。
阮悠悠更是, 见到他一点不客气,小嘴吧嗒吧嗒停都停不下来。
最关心的,还是网上的传言。
网上一直在传,言其和沈延之间的关系。
而自沈延意外爆料出自己有爱人之后,这个爱人就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过,所以所有人都对此众说纷谈,有时就连公司里都在讨论。
而其中和沈延传的最多的,就是言其。
言其听了只当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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