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俊松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小寻,你说什么?”
“吊坠。”
“噢,你说那个呀。”楚俊松恍然大悟,“我看那个吊坠已经很旧了,银的表面都发黑了,就特意让人送去珠宝店清洗,要过些天才能送回来。”
“你有什么资格动我东西?”楚夭寻一字一句道,“现在就还给我。”
楚俊松一怔,记忆里小儿子好像从未如此强硬,但这也恰好证明了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用意义特殊的遗物来控制一个思念妈妈的半大孩子,真是再方便也没有了。
“你还不放心爸爸吗?等东西一送回来,爸爸立刻还给你。”
“那么,要等到什么时候?”楚夭寻一字一句道,“是要等到把我嫁进郁家,还是要等到郁家给你好处?”
楚俊松没想到这小病秧子还能说出这么尖锐的话,当即面孔一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爸爸?”
“我有说错么?你举办家宴也不就是为了把我卖给那些人吗?”
“小寻!你再说一句,爸爸可真要发火了!”
“我以为我已经领教够了你的无耻,没想到远远你超出我的想象。”楚夭寻一咬牙,终于说出了前世就想说的话——
“你根本不配当我的爸爸,你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你——!”
楚俊松脸色大变,扬手就要打下去,半空中却又生生收住。
“哼!”
他愤愤把手一甩,背到身后。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忘恩负义的逆子可是自己最值钱的筹码,连价格都和郁林谈得差不多了,再气也动不得。
“小寻,你还小,但最起码的道理总归要懂。”楚俊松强撑出惯有的宽和大家长腔调,眼色却冷酷如毒蛇吐信。
“做人要学会知恩图报。你是楚家的人,楚家养了你这么些年,现在也是时候回报这个家了。”
“你们过来。”楚俊松叫来他的心腹,“好好儿把小少爷送回去,照顾好他,看住他,明天准时送上郁林的车,不能有一点儿差池,明白了吗?”
那两个身形魁梧的佣人点头,一左一右桎梏住楚夭寻,“小少爷,请先回去休息吧。”
楚夭寻拧着瘦小的身子去挣,却犹如蜉蝣撼树,只能被蛮横的力道裹挟而去。
身后,楚俊松得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明天好好表现,如果能让郁少爷满意,我不仅会把你妈妈的遗物还给你,就连她流落在外的墓地,也能考虑迁回楚家墓园。”
*
翌日,一辆豪车早早地便在楚家大门外停下。这辆车是郁林新买的全球限量版,他特意让人把车厢布置得十分浪漫,用各种昂贵花束和毛绒玩具装饰。
小美人看不见没关系,小美人只要乖巧坐在那儿让他欣赏就可以了。
郁林第一次等人,几分钟的时间就令他急躁不已。
好不容易,小美人终于出现了。他似乎不太情愿,硬生生地被两个高大魁梧的佣人推扯着塞进车厢。
车门迅速关上,隔断了外面的阳光。
蝴蝶到底落进了为它编织的蛛网。
郁林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猎物,光调暧.昧的车内灯笼罩在那张玉白的小瓜子脸上,惊惶与恐惧也成了某种兴味的催化剂。
在腹中熊熊燃烧起来。
“小寻,你别紧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想认真追求你,我对别人从来没有这样。”
楚夭寻感受到郁林的逼近,呼吸像野兽的鼻息喷洒在他耳朵上,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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