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协会评选出来的,做可露丽的手艺乃是一绝。
只不过,他当时只把百里明当成《白雪公主》里的坏皇后,再甜蜜的蛋糕也成了毒苹果。而且后来生病之后,他也吃不了这种东西了。
“好香呀,我写完作业再吃。”
男人“嗯”了一声,却并没有走开的意思,反而站在一旁看了起来。楚夭寻本就焦急,还有个人看自己做题,更加算不出来了。
没想到的是,没过一会儿,男人就说了他苦思冥想的那道题的解题思路。
楚夭寻抬起头,不知道该惊讶他竟然看得懂盲文,还是他说的竟然比老师还简单易懂。
“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感觉什么都懂。”
“以前学过一点。”百里明道。
当然,是不是学过“一点”,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百里棘的子女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每一个都十分优秀。
尤其是大房所生的小儿子百里在英,天资聪颖,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不少含金量极高的国际赛事奖项,常春藤八大名校都争先恐后地向他抛出橄榄枝。
百里棘一度非常属意于这个小儿子,宠溺地称他为“我的小天才”,还无视长幼顺序,给了他子女辈最靠前的亲族序列。
而他,不过是一个成天混迹于街头巷尾,在烂人和垃圾堆里长大的野孩子。在百里家那些人眼中,恐怕连最卑微的端水洒扫的佣人,都比他来得知书达礼。
但他没有办法,他必须让百里棘认可自己。倘若没有家主赐予的亲族序列,那他就不算真正的百里家的人。百里家的一切,他都休想染指。
所以,其他人会的,他也要会。其他人懂的,他都要懂。
百里在英成绩突出,那他就拼了命地读书,考出碾压对方的成绩。百里在英拿了国际化学竞赛的银奖,他就去夺金奖,气得百里在英哭着把奖杯摔烂。
百里在薇各项全能,射箭、马术、乐器、舞蹈无一不精,那他也勤学苦练,练得比她更精湛。白天在马场上驰骋比赛,晚上在音乐厅用亨泽曼水晶钢琴表演名曲。
百里在茂精通多国语言,在生意场上表现出色,他也跟着一门一门地去学,学到足以在股东大会上把百里在茂羞辱到崩溃欲死。
不过,必须去学的最重要的东西,还是百里家人的傲慢、刻薄、自私、贪婪、虚伪、残忍、不可一世。
这些也没什么难的,就算他是一颗内芯都烂透了的果实,也还是可以把这些东西一层层涂抹在身上。涂完了,光鲜又漂亮。无怪百里棘夸他:这才是百里家的人。
唯有一件事情,他学得虔诚又认真。
闭上眼睛,把手放在雪白的盲文纸上,从左向右的去触摸那些凸起来的点位,宛若信徒向神明祷告。
他知道,盲文对视障人士的意义重大。在中高等教育中,盲文的作用是任何电子语音产品取代不了的。
比如数学课本中几何图形、物理课本中的电路图,还有化学课本中的电子式。盲人无法在头脑中形成这些图形的概念,只能通过手指触摸点位才行。
和夭夭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懂盲文,没能好好教夭夭,没能和他感同身受。
现在起,他要为重逢做好准备。每一分,每一秒,都是。
“那这道题呢?”楚夭寻举起课本,指着上面的另一道例题。
百里明俯身下来,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握着盲文笔,迅速流畅地在盲文纸上演算出了结果。
楚夭寻摸了摸,绽出惊喜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谢谢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呀,你的算法比书上教的简单多了,省了好多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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