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寻试图去踢他,可他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现在整个人又软得不行,两只雪白的脚徒劳地在男人身上蹬来蹬去,衬着深灰的浴衣料子,反差强烈得近乎旖艳。
苗晓均继续叨叨:“小寻,你真不该得罪他的,得罪他的人没一个好下场。他们甚至都在传,说不出半个月,你就要被他狠狠惩治,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楚夭寻含糊地“嗯”了一声,粉晕从脸颊一路晕染,连脖颈、锁子骨都透出粉意。
他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忍耐。
现在,他仿佛薄薄一层糯米纸里盈满了糖浆,随时都有可能迸裂,淋淋漓漓地溢出酸涩甘甜的糖汁。
楚夭寻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挂断电话的,他晕晕乎乎的,想着要对百里明好好生一顿气,却发现自己只能软趴趴地躺在那儿,浑身上下酸软得不行,还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很热,但这种热又和天气热的感觉不同,热量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源自里面。
百里明俯下身来,贴近他耳廓低低地道:“夭夭,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唔……”楚夭寻有气无力,心想自己已经充分感受到了。
“我吃醋了。”
楚夭寻一噎,“你怎么什么醋都能吃啊……”
百里明没答,继续帮他按摩双足。楚夭寻皮肤本就白腻柔软,加上不常走路的关系,就连脚底也滑嫩得犹如牛奶布丁。
叫人很想亲上一亲,再咬上一口。
很多时候,百里明真的想把他的夭夭含入口中,一口一口吃进肚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完完全全地占有他,不让他被任何人看见,也不能和除自己以外的人说话。
让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理所当然的,自己的世界里也只有他。
从始至终,未曾改变。
百里明关了灯,躺下来把他搂进怀里。被窝里温暖干燥,散发着两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百里明亲了亲他耳朵后一小块清香的肌肤,“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楚夭寻颤抖了一下,两条并在一起的腿绞得更紧了。
他假装已经睡着,下唇咬得紧紧的。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暴露出些什么。他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把窝在百里明怀里当成一件特别舒服惬意的事。
很奇怪。
他现在变得很奇怪。
刚才百里明一碰到他,他全身就像被电子流过了一遍,指尖与衣料之间,仿佛要爆出透明的火花。
热意更甚。
肚子,准确来说是小腹,在百里明帮他按脚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先是隐隐的酸麻,尔后愈演愈烈,已经变成一种难言的胀痛,还混合着丝丝缕缕的痒。
楚夭寻恨不得把手伸进肚子,狠狠地抓挠一把。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喝多了牛奶,他还非常想去上洗手间。
以前,他每次起夜都会让百里明陪他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但现在,他莫名起了羞耻心,只想自己偷偷地去。
好像他还想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楚夭寻凑过耳朵,听百里明呼吸平稳,应该已经睡着了,就轻轻掰开他的手臂,结果刚掀起被子,就听见百里明的声音响起:“夭夭?”
“我……我就去个洗手间。”
楚夭寻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学生,莫名心虚得不行。
“怎么不叫我。”百里明也跟着坐起来,“我陪你去。”
“不用了。”楚夭寻慌里慌张地拒绝,“我知道怎么走,你睡吧。”
“不行,万一撞到什么。”
“真的不用了!我……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可能要很久,你别等我了,我很快回来。”
楚夭寻开始胡言乱语。
百里明皱眉,拧开小夜灯,看见楚夭寻双腿屈起,捂着肚子,双唇用力抿紧,看上去确实像在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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