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哭了。
睡前男人用干燥温暖的大手亲自给他穿好的棉质目垂衣,又被男人当成包裹在甜美奶糖外面那层碍事的糖纸,解褪,松脱,剥离。
奶糖开始散发甜蜜的香气。
小小的一颗,柔润的光泽,无暇的纯白。
奶糖很诱人,大概是世界上最漂亮、最香甜的奶糖,只要见过他的人,就一定会迷恋他。
但男人并不急于把奶糖吃掉,尽管他迄今为止的人生品尝到的尽是苦涩,而奶糖又是他唯一渴望的甘甜慰藉。
男人在细细品尝。
小心地,仔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娇娇的奶糖很容易融化,很快就流淌出香浓甜腻的奶液。
颜色也从玉白变成艳粉。
奶糖被坏男人亲成了草莓奶糖,更香甜更好吃了。
男人到底没舍得把奶糖吃掉,纵使渴望已经到达极限。
暮光昏沉,漫过窗棂。
楚夭寻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被百里明抱去洗澡,洗完用质地最绵软的毛毯包裹住,涂抹一些清凉的药膏。
如果不好好清洁润养,恐怕第二天连路都不能走,只能穿裙子。
唔……还有受到很多欺负的桃尖儿。
恐怕连穿衣服碰到都会痛了吧。
百里明花言巧语地哄他,说桃尖儿很漂亮、很可爱,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在想,桃尖儿尝起来是什么味道,还问他桃尖儿是不是甜的。
他满脸赧红,呜呜咽咽地说自己怎么会知道呀……?
百里明就亲自尝了尝。
尝了很久,桃尖儿变成莓果儿,才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很甜。
窗外的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楚夭寻还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可身上一些又疼又痒的伤,却鲜明生动地提醒着他,他竟然真的跟百里明混闹了一天。
楚夭寻咬着大拇指,羞赧不已,心底却“噼里啪啦”不断冒出雀跃的火花。
他是喜欢的。
甚至担心自己会沉迷进去。
百里明搂着他,他舒服地窝在窝在男人温暖的怀里吃乳酪蛋糕,他现在需要一些高热量的食物补充能量。
蛋糕绵密厚实,奶香十足,但楚夭寻吃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在想百里明为什么不前往最后一步,明明自己都跟他说了,自己很勇敢的,不会怕疼。
“宝宝?”百里明发现他心不在焉,捏捏他的耳垂。
楚夭寻直起身,勾住男人的颈项,很小声地问了他这个问题。
“我想等你的眼睛好了。”百里明说,“等你能看见我的那一天。”
楚夭寻心头酸酸的,“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
“可是,我好像已经习惯现在这样了。”楚夭寻很慢地说,“我原来特别希望自己能看见,特别特别想,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现在,你告诉我,我有机会复明,但我发现能看见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
百里明问:“为什么?”
楚夭寻说:“因为有你在呀。”
百里明默了默,抱紧他,“我一直希望你有能看见的一天。夭夭,虽然我很希望,但你的世界里不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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